可惜我还未出言,那人忽作一阵轻烟不见了,我取了灯芯提及此事,然宫中上下皆不信我,彼时年少气盛,胆大妄为,一把火逼出池中鲛人,不料面容却无一相似。
倾覆瑶台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天君私下命我去蕴华宫寻得瑶池恢复之法,可神域法度森严,各宫神官依令而行,断无给我的可能。
我行下逼宫一事,不想见那宫中的小神官竟与莲池中的身影一模一样,无奈他方经神鉴,不记前事,复又来了气,与他大战一场致使无主之境生出灵泽。
既生灵泽,成为神域七十三境也无甚坏处,坏就坏在此地携了我的罪渊之力,如此毁了也无甚紧要,不想他会将此境一举承担下来,成为这一境的境主。
罪渊之力何其难消,我震惊之余被罚镇守鸿魔渊,只得托相熟的小神官日日送去金莲赔罪,也因此听到关于他的很多事。
为生灵立世,布阵驱邪,不辞朝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时我时常在推测他何时放弃,但他总出乎意料,便想着等我解除禁足,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可不料魔神临世,欲夺此境,我想天君不会袖手旁观,不想十度法界欲降十方封印,我适才知晓此境要被用来封印魔神。
魔神作乱神域,此举无可厚非,但有一无辜之人却要随境消亡,灭归鸿蒙,便觉不公,那是我未来得及亲口说声歉意的人,我想见他已有多时,自不会让他在眼前消失。
我离开鸿魔渊,去了四明之境,境中风起云涌,天雷炸响,大地崩裂,其山脉游走起伏,海域浪潮百丈,已然是一片倾覆之景。
我见他立于神谕台上,满目苍凉萧索,不似之前容光之姿,不知为何觉得不该如是。
那时不知无畏,我借四明之境的天地之力,拨动神域星盘,尔后又打碎四明之境星盘,以参商之力入法天象地推衍天机,又借九蜃之能错乱时序给四明之境留下了一线生机。
我自鸿蒙而来,只活了上万岁,还未成一方神主,还未见后事之景,若就此消亡却是不甘,便在推衍天机之时亦将自己的生机算了进去,是以我留下本源与神印,等待来日苏醒。
如今时隔万年时光,我历经两世,得见自己当初的心意,无奈还是迟了一步。
幽萤,不过一境生灵,那时的我又怎会放在心上,而我的愧疚也只对一人。
我心悦你,却也知情之一字不可强求,所幸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念及过往,我应你托付此境之心,也望你福寿延绵,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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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字字直叩金郁琉的心门,尤其是那表露心迹的一句,比得知当年一切事端皆因天君让一身携罪渊之力的她去取莲华灯芯而起,而自己才是那场祸事的源头来得更为强烈。
苏清绝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看他一向沉静的眼底掀起万丈狂澜,久久未息,她微微一笑,撤去挽在他脖颈处的手。
不料一条手臂径自环过她的后背,手掌紧扣在了后脑之上,挡了她的后退,未及反应间温热的唇紧紧贴了上来,狂乱的厮磨如暴风疾驰般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