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往,自前世所经历之事,蛰伏暗处的危机又岂会放过他?
那些因囚禁所生出的恨意化成印记跟着曾经对他施以恶行之人,对于一个没有过往记忆的人而言,能轻而易举的受其利用,亲手抹消自己曾经的伤痛,这又是何等的不公与残忍?
“拾花,有一事是不能说却必须说的事,如若是你,你要如何?”
正坐于榻上修炼的拾花闻言睁开双目。
此行一路,他跟着苏清绝时而昏睡时而清醒,记忆不清,自她那里得知周璃之事的原由,也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
被血脉禁锢的姜氏是造成一切惨象的根源,姜氏之恶行,她身为姜氏人又怎会不被波及?说与不说都是两难,拾花失神片刻,道:“不说会如何?”
苏清绝想了想,道:“有性命之忧”
“事关性命为何不说?”拾花侧首,皱眉道:“苏清绝,有些人值得被信任”
苏清绝的目光看向他:“哪些人?”
“你的同门都是和善之人,即便你告知真实身份,想必他们亦不会在意”拾花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复又道:“你们人世不是有坦诚相待一说,有些人值得如此”
苏清绝反应过来二人所言之事乃风马牛不相及,之于自己之事,她从未迷茫过,何况关于姜氏。
作为一个姜氏人可以对自己的家族失望,厌恶,却也受血脉的牵连,但她从未将自己当作是姜氏人,而今不过是事涉旁人,莫名得让人举棋不定起来。
她轻点了下头,关上窗门移步至床边,躺在床上的人青布素衣,面容平平,很难让人将他与金郁琉联系起来,如此装扮倒是便宜行事许多,只是他身体无碍却长睡不醒,这又是何故?
“等小师兄回来,我们回青砚门”金郁琉伤势不明,原本想送他回无相门,无奈司央不知无相门所在,拾花手里的路引也依旧毫无反应,事不宜迟得回去求助青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