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略显泥泞的土地上，莫顿和丹尼尔并肩而行。

丹尼尔几次欲言又止，让莫顿有些好笑。

他刚想开口，但不由地想到城主的告诫：为了防范虚空侵蚀，主将那座小镇中所有人关于虚空的经历封印。

因此眼前这位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小伙伴，如今其实并不认识他。

莫顿稍微有些失落，但立马重振精神，既然忘记了，重新认识不就行了。

于是他笑眯眯地询问丹尼尔：“你好兄弟，我叫莫顿，是黎明城的一个提灯人，你呢？”

“嗯，我叫丹尼尔。”他字斟句酌地说道，“来自一个小地方，不小心闯到这里。”

“我懂我懂。”莫顿点着头，“从刚才到现在，你都一句话不说，在想些什么呢？”

“额。”丹尼尔勾起食指挠了挠脸颊，眼前的同龄人确乎是比那个通体紫红、浑身散发着某种水果清香的怪人看上去要顺眼得多，“太多了，提灯人、保护区、灵界法典、冕下...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摸不着头脑。”

莫顿了然地笑了笑：“你是第一次来到灵界吧，以前一直住在小镇里甚至从未出过远门，这次独自来到这里也是勇气可嘉。”

他突然顿住了，摸了摸鼻梁：“你也别奇怪为什么我知道那么多，灵界是奇迹遍布的地方嘛...”

丹尼尔老实点头。

“第一次进入灵界就吃了不小的苦头，如果不是正好遇到我，说不定你就莫名其妙地背上了债务，被那个果裔族的家伙骗走两百灵。”莫顿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战友吃瘪，强忍着没有笑出声，“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幸运还是倒霉。”

“哈哈哈哈！”莫顿忍住了，但艾薇尔没有忍住，看着镜像中丹尼尔面色如锅底一般黑，不由地捧腹大笑起来。

瑞尔有些无语地扶额，若是细究，丹尼尔确乎是受到灵界眷顾的。

但灵界意志只有本能，通常为亚丹所执掌，因此更趋近于灵界的特质——想象力象征着自由，灵性象征着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