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琏见他嘴巴似乎在鼓囊着什么,质问起来。
“你小声嘀咕什么呢?你在骂我?”
“呵呵,不敢不敢,我哪敢骂你啊。”
对于范琏这样不要命的人,他还真是内心有点打退堂鼓了,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跟这人合作了。
自己这真是被绑上了贼船,不过好在范琏只是一个人,其他人可都是自己的手下,他在这里还是有话语权的。
“那你想怎么做?”
中年男子询问了出声。
“哼,自然是宰了这小子,替我的家人报仇,然后将他抛尸到城外,让皇帝老儿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范琏说到这里,语气更是多了几分仇恨的滋味。
若不是雍正,若不是范瑚,他们何至于背井离乡,他的父母又何至于因为除族,伤心悲痛,一病不起,最后客死异乡。
这是他的痛,也是他的恨,想当年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结果落到这样家破人亡的地步,他如何能不恨。
他恨范瑚,更恨雍正,若不是他搞出来的‘一体纳粮’政策,侵害了学子们的利益,他堂兄怎么会去闹事。
说白了,一切的源头就是雍正。
他反正已经家破人亡了,他就要用尽他的所有,去报复。
“这,这不好吧,若是这小子真死了,我们怎么逃脱官兵的追捕?你死了无所谓,你孤身一人的,我可还有家人呢?”
中年男子对此不赞同,他虽然跟雍正也一样有仇,但是仇恨也没那么大,他更想通过四阿哥捞一笔钱,然后远走他乡。
“你不想报仇了?”范琏眼刀子射过来。
中年男子嘴巴蠕动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他当初还真是一时冲动,才选择了跟范琏合作,他更看重的还是金钱和利益啊。
现在可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不管你怎么处置这小子,但是我一定要用他换到钱,将来不管逃亡到哪里去,没有钱怎么生存?虽然我手里还剩不少钱,但是这远远不够,谁会嫌钱多呢?
等拿到了钱,他再处置他也不迟,反正我们也没打算真的交易不是?”
中年男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作为盐商的私生子,自然更看重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