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琏一个没地位,没钱财,没功名的学子想进去兰苑,那真是天方夜谭,两人一对眼,都看懂了对方心中的渴望。
于是一来二去的,就相交了起来。
范琏也是当地,唯一一个知道他私生子身份的人。毕竟他从小被父亲,放在外地长大,直到成人了才允许回来扬州。
后来父亲一家出事,也是范琏跟他提议,让他买回兰苑,让他举办文会,拉拢文人学子的。
他当时陡然得了一大笔钱财,也是豪气丛生,一想到自己能成为兰苑的主人,那嘴巴咧开的都合不拢。
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同意了范琏的建议,甚至将他引为知己,他感觉两人都是同病相怜之人。
只是他没想到,这项举动,这么耗费钱财。
再加上他自己也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人,又不懂得如何好好经营铺子,长此以往,进钱少出钱多,他手头也渐渐紧张了起来。
他本来还期望这些学子中,有人将来能高中,给他庇护一二,如今也算是白费了。
范琏拿着他的钱财,到处去结交各路人马,也算是个能人了。
他连白莲教的人都敢招惹,这疯批的模样,让王继年看的都有些后怕。
好在他早早就给自己找了一条退路,他担心有一日,父亲的事会查到自己头上。
于是他结识了跑海运的人,甚至买了一条大船和水手们,将家人安置在了附近的海岛上。
这才有了,他们今日聚在海岛上,商议接下来计划一事。
“不管那么多了,你定一个计划,让我捞上一笔,我就带着家人跑路,至于你打算如何做,如何处置这位四阿哥,我就不管了。”
“呵,你自己怎么不想计划,既然你要钱,那就自己想法子。”
王继年被这话一噎,瞬间也脸色不好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不管?当初你花了老子多少的银子,你敢说你不管?若没有我的银钱,你能做成这事吗?
你自己几斤几两?你除了有点脑子,你还有什么?若是不按我的话去做,那你别想动这小子,也别跟着我混了,我派人送你离开。”
王继年气得抓起他的衣领,就想揍他一顿,若不是他,自己何至于此啊。虽然他也是动了贪念的,可那也是被范琏这小子给坑害的。
范琏看王继年似乎真的动怒了,忙软下了性子,求和起来。
“王哥,是我说错了话,我想法子还不行吗?不过事先说好了,这小子必须留给我处置,可不能真的拿他去换钱。”
“放心吧,我才懒得管这小子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