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殷红向他说“谢谢”的时候，他没有回应。

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忽然就不敢回应。

他再次歪着脑袋看向楼梯口，他又笑了，他抿起嘴角想努力憋住自己的傻笑，但最终还是失败。

他笑得好开心。

这是爱情的滋味。

可是正当所有观众都以为傅卫军会拥有甜甜的爱情的时候，导演却给了军子重重一击。

下一段剧情，殷红就跟来舞厅找乐子的港商睡了一觉，初次尝到了金钱带来的快感。

再然后，当傅卫军向她表达爱意，理所当然就被殷红给拒绝了。

他满怀期待，送出了手中的礼物。殷红很明显有话想说，于是他凑近那只戴着助听器的左耳，听到了殷红的话：“你挺好看的。”

军子羞涩地笑了笑。

“但你除了好看也没啥了。好好开你的录像厅，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殷红拿着傅卫军送他的发夹，再次比了手语——还是一样的大拇哥，还是一样的大拇指弯曲两下，还是一样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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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落在傅卫军眼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他依然只是点了点头，依然没能用手语比划出那句“不客气”。

他看着殷红头也不回、快步远去的身影，整个身子都忍不住开始微微晃动，似乎有点站不住了。

他眼里含着泪光，他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