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昭眉头紧锁,继续追问:
“刘大人,陛下力排众议,擢升你为应天府尹,这本是莫大的荣宠。
可你为何不思君恩,竟然与那些不法之徒同流合污?”
刘观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没什么好说的,你要问本官对陛下之心,我可以告诉你,我刘观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我从未辜负过陛下,只是对于治下的百姓,我刘观愧对他们。”
暴昭冷笑一声:“你应天府尹协陛下管理京师,却尸餐素位。
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忠心可鉴?真是笑话!”
刘观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呵,暴大人,你以为陈玉泽那等人,仅凭他是李增枝的小舅子。
一个小小的京营百户,就能让我屈服?未免太小看我了。
今天既然诸位大人都在,我就摊开了说。
如果是你暴大人自己问,我绝对不会开口。
我还要问,暴大人,我开口了,你敢听么?”
暴昭瞪大眼睛,怒视着刘观:
“呵,我有什么不敢听的?
你刘大人包庇纵容不法之徒,私交京营军官,难道还不是九族全灭的大罪?
我有何惧你一个将死之人?”
刘观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凄凉:
“哈哈,是啊,不孝儿对不起老母的含辛茹苦。
为人夫对不起糟糠之妻的相扶相知,为人父对不起小儿的养育之责。
然而,当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即使没有刘观,也会有张观、李观。”
汤宗此时突然呵斥道:“不要左右而言他,据实交代!”
刘观看着汤宗,眼中闪过一丝哀求:
“一开始陈玉泽等人之事,我确实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