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满场哄笑,中年书生面露崇拜之色,拱手朝东遥拜:“从西域至辽东,刘散骑美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说着那书生抬手推了刘琰一个趔趄,跟着紧逼一步口里怒喝:“一身孜然味,方才撒谎被识破,竟恬不知耻冒充海内名士!你这胡姬,偷了主人家锦衣绶带还不承认!”
刘琰不知道的是,她的大名已经名扬四海了,现在认干女儿成了时尚,不管官职大小,不认一个干女儿都不好意思见同僚。
世上就一个刘琰,那身经历其他人学不来,大家也不用女儿当官,通过干女儿建立关系,有了关系就有利可图,等有了身孕就名正言顺成了一家人。
这是一条实现阶层跃迁的捷径,有关系的走关系,没关系的就花钱,平民没钱就卖房卖地,哪怕拆借都要千方百计送女儿入官场。
“这是误会,我可以原谅你,告诉你啊,我上过战场可是万人敌。。。。。。”
“放荡胡狗,你是床榻万人敌吧!”不等说完书生再推一把,刘琰后腰狠狠撞在车缘上疼的直咧嘴。
“瞎了你等狗眼!”话声到刀光也到,朱铄挥刀砍翻两人,冲进来抓住书生脖领。
亲眼看到砍人,现在环首刀挂着血迹架在脖子上,书生急忙摆手阻止家仆上前。
“我家可是洛阳原氏。”书生瞧见朱铄腰间也有绶带,隐约觉得事情不似想象中简单。
“我家是洛阳种氏。”朱铄确认刘琰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沉声回应。
刘琰揉着后腰站起身子:“算了,被他戳穿了。”
书生盯着刀片面色一紧:“我信!不知阁下是种氏哪一支?”
“你与种氏不熟!”朱铄露出一抹笑意,看的书生浑身发寒:“种氏高门,在下不全认得再平常不过。”
朱铄笑得越发放肆:“你果真与种氏不熟!认得哪家说出来,兴许是连襟儿哩。”
“我家与谷城泛氏通家之好,还是大长秋座上之客。”
书生暗骂对方放肆,可刀架在脖子上只能说出背景让其有所忌惮,大长秋属下监造军士就在不远,这边动静大了一定惊动他们。不用你现在张狂,闹出人命就是一等一大事,等会儿监造军士过来再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