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累的满身大汗,退到一旁一边休息一边观看,两人对练与刚才截然不同,张飞和关羽动作幅度都很小,更没什么见招拆招,应该说没有任何招数。
不躲不闪,不防不挡,出手就是四个字:劈砍刺撩,要么岿然不动,只要稍有动作便是瞬间决出胜负,击打部位全是要害,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公卿家里基本都有剑术师傅,以往也见过剑术高手对练,而这种一瞬间决出胜负,一击必杀的打法,从来没在哪位剑术名家的身上见过。
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很快就能发觉出门道,这就是战阵搏杀的手段,用最少的体力最快的速度杀死敌人,没有任何投机取巧,更不存在好看的花架子。
过去刘靖也是如此,不过相比眼前两人,刘靖是明着拼命就看与对手谁先死。这俩人动作又快又狠,力道还出奇的大,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挡不住也躲不开,确切的说,作他俩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等死。
刘备静静站在一旁,这时忽然开口:“利刃在手,不该有任何杂念,威硕,你记住只有一个字。”
“我知道,狠。”
刘备微微转头,眼光斜视眉毛轻挑:“一个字,弄死他娘的。”
两个痞子嘿嘿几声笑过,女痞子大发感慨:“曾经遇过一个白袍骑将,也是如此厉害,坦白说除了我,能走几个回合的天下间没几个。”
没人在意刘琰的自我吹嘘,张飞被白袍骑将几个字吸引:“如果是易侯属下,某兴许认得。”
“不知道名字,浑身都是白色,大槊足有这么长。”刘琰双臂伸展到极限,还觉得不能表现出骇人,干脆迈开大步走出两丈远。
“相信我,你还活着就是奇迹。”刘备讲话意味深长,目光眺望出极远似乎在找寻什么。
刘琰脸色微红:“不是奇迹,鲜于银提了你的名号。”
“哦?我知道他,本事还可以,你不是一个人对阵子龙?”张飞忽然来了兴趣。
“一个人?不可以随意玩笑。”
关羽第一次开口讲话,总算使刘琰确认对方会讲汉语:“我们四个人,呃,除了我,其余都差一些。”
“当时你若擅长碎桃,就不需提及玄德大名喽。”简雍晃悠悠走过来,不用等走近就能闻到一股酒气。
“骑战如何碎桃?”刘琰鼻子嗅了嗅,立刻判断出刚喝了烈酒。
“休听宪和胡言,等会儿在问他偷饮之罪。”刘备找来一副角弓,试了试力道交给刘琰。
鼓捣半个时辰,纵马奔驰肥腰旋转,又能表演左右开弓,刘备等人出身北三州,了解这本是胡人骑兵近身技巧,平日只知道刘琰好吃懒做,见连发连中也是出乎意外。
军营里吃食粗糙,可苦了两个仆妇:“侯爷咱们回去吧,这里全是糙汉,吃得尽是猪食。”
刘琰新鲜劲儿过去,吃了几顿也觉得难以下咽:“行,回去吃晚饭。”
两个仆妇兴高采烈扶着刘琰上车,那边刘备无奈苦笑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