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又开始叽叽喳喳议论不停,泄愤都能被郭嘉利用,不免有同情有遗憾。但无论如何都众口一词还是要惩治,受了委屈就上访可不行,不但上访还采取过激手段更是不能允许。
曹操扭头看向贾诩:“文和可有高论?”
按说刘琰没必要采取极端的方式,还不是因为大哥赵彦给砍了,老爹的权利也给收的七七八八,胖妞被气昏了头你贾诩也有份,怎么着也得说两句吧。
贾诩出列躬身施礼:“北面势大非罢官能止,智者豁达避无谓之强,刘琰藓疥能诛之善,投北亦无碍,丑类相聚未足于议也。”
曹操嗯了声认为有理,所谓天要下雨拦不住,袁绍占据优势想投奔过去的人很多,为什么投奔过去?就图袁绍胜利后能获得更大好处。
因此咱这边的官位已经不具备吸引力了,免不免没什么作用。我这当个垃圾透明人,你那边却奉若上宾,自此双方领导格局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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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不是重点没必要当回事去针对,跟蠢货争高下,非要较劲就落了下成,反倒没必要争这个强,能杀了最好跑了也没关系。
跑袁绍那还真得留着她的官位,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她那名声,以朝官身份去,剩下那些自诩道德楷模就拉不下脸跟着去了。
贾诩有一点没明说,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她只是泄愤可没造反,现在为止都在猜测投奔袁绍,她可未必会去河北。
再者,孝阳侯是司马防推荐的,散骑是荀彧保证过的,常侍谒者是皇帝任命的,免去哪一个都得得罪人,非常时期冷处理就好没必要扩大化。
贾诩认为有高手在帮助刘琰,现在那人可能还藏在城内,因此拱手环视一圈继续讲道:“当下乱不得,甄别叛逆须暗中进行,那个死士,再强悍独虎而已,加强防范即可。”
“至于金吉两门。”说到这贾诩犹豫,曹操知道是关中老乡也不催促,心中主意已经有了,就是想听贾诩有什么想法。
“几百年高门传之不易,万物自有循环牵发动身不可不慎。”
贾诩没有正面回答,其实也算是回答了,金家是三休之一正经几百年了,吉家在关中也是根深蒂固,目前这个紧张局势可不敢乱动。
曹操嘴角微动轻声开口:“拜金元机武陵太守。”
贾诩面无表情内心惊骇不已,先不说一路艰险,刘表大概率会半路弄死金旋,就说让关中人跑到荆南就很难适应。
那边不比交趾海风拂面气候宜人,武陵全是原始森林,蛮族闹得也凶。抛开蛮族不说,单说瘴气就是生死考验,瘴气据说是森林中蘑菇孢子弥漫生成,北方人根本就没有免疫力,稍不留意就会过敏导致死亡。
“主公所言甚善。”贾诩没得选择,该说的都说了,金旋作死没必要全力去保,而且曹操没提吉平,应该是找两人中影响大的下手,二活一也算对得起关中乡党。
“查出来了。”许褚大步进入:“两次战斗合计死亡一十七人,董承种辑部曲十一人,还有王服麾下将卒五人。”
董承一伙儿人为什么会扯进来?曹操和一众幕僚困惑不解的还有一点,一共十七具尸体,现在十一加五,怎么算都是十六个人。
还是许褚解开了疑惑:“另外一人是汶阳侯,经力战身受数创,致命伤在腹部。”
曹操惊异地啊了声,汶阳侯怎么也来添乱,他又是出于什么理由啊?
“吴质那个懦夫,为了活命交出了印信,还大言不惭说要做辅弼高官不能死,刘琰怕是已经跑出很远了。”许褚现在还没消气,他平生最看不上懦夫。
有几名幕僚发出恍然大悟般感叹,逻辑很通顺,刘琰在去西门的路上和董承的部曲交手,那个很厉害的人原来是汶阳侯。
这个胖子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想不到是个搏杀高手,他家就在去西门的路边,该是刘琰半夜求救,他舔狗病犯了自愿替女神拼命。
曹操过去和刘琬有过交集,可不信他是什么高手,不过很认同刚才贾诩的话,一个死士掀不起大浪。
心中暗道一声死的不值,不过也仅此而已,他更关心董承有什么原因要截杀刘琰,还有,董承怎么知道刘琰的逃跑路线?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吴质身上,曹操想起这人就有气,随口嘁了声:“懦夫?我不信。现下有人在追吗?”
“种辑家甲士骑马追出西门,司马家只一个老头儿出城,咱们这边伯奋亲自去了。”
“谁许伯奋去追?”曹操一听就急了,我可没命令秦邵去追杀,这种小事儿犯不着自家人亲自上场。
许褚低头嘟囔:“我阻拦了,他不听非要亲手杀了那蠢女人。”
曹操摆摆手,追就追吧,沉思半响又笑起来,对着面前自言自语:“董承,种辑,若真如奉孝所言还算得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