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这十文干啥?”
她哪里是多给,瞧这样子,他中午是不会一起吃饭,就当给人的饭钱。
李宝器的牛车一路狂跑,脸上竟泛起了一丝笑。
刚一进家,就将他娘和媳妇儿喊进堂屋,从荷包里倒出好几十文钱。
宝器娘两眼放光,点了点数量。
“七十文?两趟就这么多?!”
“两趟潲水收了四十文,这里面有三十文是杨喜凤付的工钱。”
李宝器语气冰冷。
他媳妇儿眸里含着一丝欢喜。
“这是涨工钱了?”
只见他冷哼一声。
“这人一旦有钱,谁还记得别人之前的好。她怎么可能好心给我长工钱,没看我回来吃饭吗?”
宝器娘安慰着:
“这回来吃饭也好,一趟相当于十五文,比你拉客强了。况且这每趟还有额外的收入。”
“我不干了。已经给她说了。”
李宝器刚一说完。
宝器娘就有些坐不住了,“你说啥?”
“宝器,你疯了!这么好的活,你咋能说不干就不干啊!”宝器媳妇儿急得飙泪。
这家还靠着他来养活。
李宝器早就知道她们会如此,随即解释道:“李保平已经买牛了。与其被她不要,我倒不如自己先不干。反正我跟那些饭馆老板熟,他们的潲水都紧着我。”
“你都不给人干了,那潲水收来干嘛?!”宝器娘问道。
收来干嘛,他早就想过了。
只要他将县城里的潲水全都包下,杨喜凤就找不到潲水喂猪。
到时候,他这收的潲水就能顶上用处,让他赚上一笔。
他将想法告诉了娘和媳妇儿后,一个忧,一个喜。
宝器娘觉得这样有些不厚道,毕竟这杨喜凤对她家也挺不错的,那地里的红薯藤旺盛的很,若不是杨喜凤给她,她那地还空着呢。
又想着,将那些潲水全都往家里倒,要是杨喜凤不乐意出钱买,那又咋办,难不成让家里臭气熏天?
“娘,你苦这个脸干啥?这可比给她拉货强多了。一桶买她五文,这一天不就是一两百文了吗?她家猪长大这些,要的就更多了。况且这收潲水一天也要赚上百文的,怎么也比拿她工钱强。”宝器媳妇儿说着,眼里又多了丝光,似乎看到了一张张银票。
宝器娘叹了口气,随后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