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连连点头,眼里是好奇的光芒,“凤羽草是专为他准备的吗?”
这事儿她也说不清楚,玩笑道,“你看我像是会算命的样子吗?”
裴容仔细想了想,傻呵呵笑了下,“陆兄是个好人,或许是他命不该绝。”
谢今华闻言唇角微勾,“他确实是个好人。”
两人一边说着,谢今华一边带着她去了后院,轻车熟路地寻了个僻静的小院子歇下了。
去后院时,两人还瞥见了正殿的情形,没看见谢明昭他们,应该也是回去歇息去了。
第二天清早,天刚亮,外面就吵吵闹闹的,各种杂七杂八地声音穿过院墙,裴容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吵的心里烦,也睡不着了。
坐起来调息了会儿,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估摸着宴会快要开始了,裴容伸着懒腰出了房间,边在院子里活动手脚边去喊谢今华,“今华,宴会快要开始了。”
等了约摸一炷香,她房间里还是安静的很,她便上去敲门,手还没落下,就见她的房门上斜插着一枝杏花,灵力在花枝上流转,花瓣上还带着点水珠,娇嫩欲滴。
裴容不由惊奇,这花特意插在谢今华门口,宣城时卫空予说过她喜欢杏花,想来是特意送给她的了,依稀记得,昨天她的发间也别了枝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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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小心翼翼取下杏花,敲门,“今华,有人给你送了花。”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很快,房门就打开了,谢今华打着呵欠接过了她手中的花,指尖轻轻抚过花瓣,而后送到鼻尖嗅了嗅,转身进屋腾出了个花瓶,将花枝插了进去,这么美的花,只剪下一枝别在发间有些浪费了。
她今日依旧是披散着头发,浅绿色的丝带系在右手腕,昨日别着杏花的地方换成了一把小巧的白玉梳,两边耳后的长发也扎成了小辫子,看上去十分精巧。
裴容看着她将花枝插好,才兴冲冲地,“我们快去正殿吧,宴会应该快要开始了。”
谢今华将花瓶搬到了入门的那个桌子上,甩了甩手,懒洋洋的,“走吧。”
今日天气十分舒适,阳光也不算毒,宴会就在正殿外举行,到处挂满了红绸,红布铺了几十米远。
两人到时其他人基本都已经到场了,雩清山的位置在主位下的左边,见她们来了,宋云苓暗戳戳地向她们招了下手。
对面就是万合宗,这次来的还是赤云,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长老,沈慕并没有过去,还是坐在谢明昭旁边。
谢明昭悄悄坐到了谢今华身边,越过宋千竹,指着主座旁那几个老头介绍道,“这几个是应山派的长老,何大哥还没来。”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几个长老倒不是十分惹眼,反而是一眼就看到了何徽歌,她今日换下了那身玄色衣裳,一身黑红配色的长裙,绣着飞扬的花鸟纹,看上去十分繁复华丽,一如她今日的妆容,华丽又不失端庄,她头上的六根银簪也被一支宝石蓝点翠珠钗取代,余的地方还点缀着云凤纹金簪、镶玉蝴蝶金簪。
一眼看去,还以为她是今日的主角了。
裴容手撑着下巴,她没见过何徽歌,因而看着她这打扮,满眼疑惑,“这位仙子是谁啊?”
谢今华勾唇轻笑,没有立即去解答她的疑惑,而是看向正殿的方向,何潜正踱着步子过来了,依旧是昨天那一身衣服。
在场的各位都面露不解,看何潜的打扮,怎么也不像是要接任掌门之位的样子。
何潜像是没注意到周围的目光,慢慢走到那些长老旁边。
何徽歌理了理衣袖,端着手走到了主位前,目光悠悠扫过全场,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气定神闲地坐在了主位上。
底下瞬间炸了锅,议论声音不止,就连宋千竹都眉头紧蹙。
应山派的人却是神色如常,无一人面露异常,旁边的长老上前一步,扬声道,“吉时已到,拜祖先。”
谢今华捻起一块糕点,一边尝着糕点,一边笑着看戏般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