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关心你了?”我尴尬地笑笑,心虚得不得了。
“我摔了个大马趴,”她缓缓撩起裤腿到膝盖处,上面有些发青,“你不说安慰安慰我,一进门就笑话我,说我是小偷。”
我吃了一惊,赶忙蹲下,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膝盖,她“嘶”了一声,赶紧躲开了。我问:“怎么搞得呀?”
她再次嘟起嘴巴,矫揉造作起来:“都赖你们家楼下的小花园!我回来之后,把车停在了小花园,谁知道地下有冰啊,一下地就踩上了,出溜一下,左腿就跪地上了,缓了老半天才起来,你知道我有多狼狈吗?”
我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程辰戴着她的可爱头盔,一手扶着电动车把,一手按在地面,一条腿跪在地上,另一条腿还在电动车踏板上,身子歪歪斜斜,就像是一个造型奇特的忍者。
想到这里,我“吭吭”两声,差点笑出来,马上憋了回去,赶紧关心地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
程辰又委屈起来,同时发着小脾气,说:“于小北!你、你居然还笑我!哼!”
“我没笑你,真的,”我站了起来,说,“你坐着别动,我去翻翻药箱,好像有云南白药喷雾。”
“你就是在笑话我!我才不用你的药呢!”她负气似的抱起双臂,扭过头去。
我找出药箱,从中翻出云南白药,拿到她面前,说:“来,把膝盖给我,我给你喷点儿药。”
她嘴上说着不用,但还是把腿伸了过来,我把药摇匀,对着膝盖上的淤青喷了起来。“哎呀!怎么这么凉啊?你要冻死我呀!”她猛地缩起腿,叫嚷起来。
“这个药就是凉的。”
“那你不会捂暖和了再给我喷?你就是想冻死我!”
“凉药冰腿利于行。”
“胡说八道!”她蹙起眉,缓缓地把睡裤放了下去,“满嘴歪理邪说!”
“一会儿睡前再喷一次——到时候我提前把它放被窝儿里暖暖。”
“你就是不关心我!”她再次嘟起嘴,神经兮兮地看着我,“你都没问问我吃没吃饭!”
“我的宝宝吃饭了吗?”我跟她嬉皮笑脸。
“吃个粑粑!我都摔成这样了,你又不出现,我哪儿有心情吃饭呀?”她没好气地说。
“唉……就是没心情吃饭,也不能吃粑粑呀。”我开玩笑地说。
“你讨厌!”她翘了翘嘴角,终于还是没忍住笑。
我见她笑了,便讨好了她几句,最后说到了周日一起去看陆斌和她妻子及女儿的事情。程辰决定这周不回家了,周末的时候直接回宿舍,然后她问我周六晚上去不去“讲礼貌吧”。我说周末晚上的话,我应该会在家里陪我妈。程辰有些失望,但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