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轻启朱唇,言道:“我自幼孤苦,无父无母,全凭义母一手抚养长大。相比起你的福缘深厚,我的义母乃是一名舞女,故而,我对于生身父母之事,全然不知。”
十八闻言,剑眉微皱,追问道:“那曹昂又是何许人也?”
妙音闻言一愣,略作思索,方道:“我也不甚清楚,只是在某次演奏之时与他相识。他此后便屡屡纠缠于我,实在令人不胜其烦。”
十八又问道:“为何你对我却无此等厌烦之感?”
妙音微微一笑,反问道:“我所言你会信吗?”
十八目光坚定,道:“你若不言,又怎知我不会信?”
妙音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义母曾言,我与娘亲生得极为相似。因此,我踏遍千山万水,只为寻得一个能认出我的人。幼时,我曾见过一人,与你极为相似,只是年岁稍长,他乃是一位剑仙,身披一袭白袍,宛若谪仙下凡。当时义母告知,是那位叔叔救了我一命。我曾追问义母其中缘由,她却只是含糊其辞,只让我安心长大,莫要再去多想。那位叔叔亦是守口如瓶,未曾透露半点。”
十八楞道,眉头紧锁,疑惑溢于言表:“剑仙?白袍?且问那白袍胸前,又绣着何种图案?”
溪宁闻此,心生一计,便携十八步入房中,铺纸研墨,欲将那图案绘出。
十八见状,如遭雷击,喃喃自语:“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此乃我天衍宗道子之袍,唯有罗宇师兄一人拥有。罗宇师兄,乃是我天衍宗唯一道子,除非他遭遇不测,否则新道子之位,无从谈起。以你之年岁,当年我天衍宗之道子,确是罗宇师兄无疑。他自幼伴我左右,前些时日方才外出游历,怎可能是那神秘之人?”
妙音闻此,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追问道:“天衍宗?那你之道袍,又是何种图案?”
十八刚要提笔描绘,忽觉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不禁痛苦呻吟:“怎会如此?我有道袍吗?我……我没有?不对,我有!”言罢,十八状若癫狂,痛苦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