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宜真不敢辩解,慧真公主就有话说了。
她道:“哎呀,母后,你也知道小舅最心疼咱们宜真了,您若是让她继续跪下去,等小舅知晓了就该心疼了,要不,就让我们坐着说话?”
说着,她便用两膝盖蹭地,蹭蹭上前去拽程太后的衣摆:“母后,求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们一般计较了,您便是和儿臣计较,也不能委屈了宜真是不是?”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了!我还委屈不得她是不是?”程太后听了更气了。
秦宜真赶紧劝她:“母后莫要生气,是儿臣有错,怪不得母后,母后要罚,儿臣绝无怨言,皇姐也是担心儿臣身体不好,是为了儿臣着想,也是一片善心。”
程太后轻‘呵’了一声:“你倒是有胆承认自己有错,本宫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躲在平西侯府,再也不出来了。”
秦宜真低头不敢吭声。
程太后又道:“既然阿堰已经回来了,便让他搬回春歇院去,夫妻俩各住一处,传出去了像什么话,若是外面的人知晓了,还以为你们夫妻不和呢。”
秦宜真惊得抬起头来,她张了张嘴想解释,程太后一个眼神扫过来,当即又怂了。
程太后道:“本宫和你说的也有些烦了,再最后和你说一次,你又不是本宫亲生的,最多就是差了辈分,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世间流言,也无需太过在意。”
“就好比本宫,你们皇弟年幼,本宫掌权,天下间说本宫牝鸡司晨的人多了去了,便是‘恭请太后退居后宫’这样的奏折,本宫每隔几日都能看到一封。”
“外面怎么说本宫,本宫不惧,本宫只知道,本宫没有对不起你们父皇,也没有对不起东秦,更没有对不起天下百姓,便无畏无惧,本宫之功过,便留给后世人评说,后人自有定论。”
秦宜真叩拜:“母后说的甚是,这些年是儿臣想岔了,今后定然会和侯爷好好过日子,白首偕老,不会再让母后担忧。”
“哦?”程太后诧异地看她,有些不信,“你当真想通了?”
“是,儿臣想通了。”秦宜真恭敬道,“儿臣想过,便是儿臣与侯爷并无男女之情,侯爷也是儿臣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儿臣不该忸怩至此,与他生分。”
“都是儿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