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给公主开一些安神的药吧,她最怕苦,莫要下太苦的药。”
胡先生心道,这药哪里有不苦的。
但他端着平西侯府的饭碗,这东家都这么说了,他只能应承下来:“老夫尽量。”
胡先生诊脉之后便喊了一个侍女虽他去取药,程堰洗了个澡,陪着秦宜真躺了一会儿。
临近午时,他才起来,喊了秦宜真起来用了些午膳,又盯着她喝了药,说要带她去清辉苑:“一会儿你在我那再睡一会儿,我便在外面的屋子处理事情。”
秦宜真摇头拒绝了他:“我要进宫一趟。”
“进宫?”程堰皱眉,“怎么突然要进宫了?”
自从她嫁了他之后,就不爱出现在人前,宫中,向来也是无事便不去的,今日怎么想起要进宫了?
秦宜真垂了垂眼帘,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那一根根宛若葱白的手指,跟春日里刚刚探出头的嫩芽似的,不曾经历半点风霜。
她道:“有些想母后了,想去看看。”
“那我陪你去。”
“不,我自己去就好,你不用担心我。”
程堰看了她一会,见她坚持,也不勉强她:“那我派人送你到宫门口,晚些回去接你回来。”
“好。”
用过午膳,秦宜真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一身衣裳,便坐着马车进宫拜见程太后。
彼时,程太后正在上书房处理朝政,听闻她前来求见,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请公主进来吧。”
程太后端坐于桌案之后,将一封奏折合起放到一边,抬眼看见秦宜真走进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她突然就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