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差异体现在方方面面,奇怪的思维方式造就了一个更奇怪的人,一个比徐平还要别扭的人。
准确来说如果把徐平和蒋白玉放在一起做比较,那蒋白玉永远是那个奇奇怪怪琢磨不透的怪人。
她不喜欢交朋友,甚至是不怎么会说话,可以说她的交际能力差到离谱,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睡觉,对,真是在睡觉。
以前还好只是喜欢做自己的事情,现在几乎都在睡觉,不管是谁的课她都一视同仁。
这样的行为不管她本身成绩多好,自然是免不了被教育。
这让一些人有可攻击的点。
同窗人有不以为然的,有好奇探寻的,也有巴不得她楼塌的不一而足。
种种行为不论,蒋白玉都不做任何回应,也做不了什么回应,而她的成绩自始至终都悬挂在那一个位置上,让后来者遥不可及望而兴叹。
当然了也就是她过于惹眼才会放大她的个人行为,不然换做一般学生,一番教育后若还是冥顽不灵也就听之任之。
人们对待天才总是更加宽容的,更何况蒋白玉只不过是贪睡了一点,只要不影响成绩,一些人都会把这脑补成天才特殊之处,这点小事情也就无关紧要。
天才总于孤独挂钩,但蒋白玉貌似有所不同,她的孤独完全是出于自身,面对那些想要认识她的人,她既不抗拒也不欢迎,时不时地会回应个嗯或者哦,除了没感情还是没感情。
这样再有热情的人都要被这盆冷水浇灭。
蒋白玉自己是如何做想的不得而知,唯一值得说的就是这人成功的将自己初中三年的经历丝毫不差地复刻到高中。
可就在三个星期前,她的人生迎来了滑铁卢般的遭遇。
某个平凡夜间她在睡梦里遇到了一个穿着白衣,面容模糊且身形庞大的女人。
最初在梦里女人离她有一定距离,而只要她一睡过去那距离就会不断缩短,直到前不久,那女人就出现在她面前,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一般。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犹如噩梦的经历。
女人粗大的双手将她死死抓住,张开血盆大口自上而下将其截断。
这当然就是一个噩梦,了不起还是个能续上的噩梦。
小主,
而在此之后第二个梦里,蒋白玉就彻底破防了。
重复上一次被对方咬成两截放在嘴里咀嚼的过程,牙齿碰撞和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流入灵魂一般,随之而来的就是肉体精神上的巨痛和崩溃。
她在梦里感受到了被一个人形怪物放进嘴里咀嚼的过程,那种切实的疼痛怎么也不像是在做梦,或者说那就不该是一个梦。
蒋白玉的精神到达一个临界点,好像是气球上边就只被一根绳子栓住,随时都可能崩断。
她开始分不清哪边才是现实哪边才是梦境。
混乱与苦痛交织她在这之中找到了一个自救的方法。
说来很是荒诞奇妙,蒋白玉将前一刻的自己与后一秒进行分离。
什么样的分离呢?
这么说吧就好像是精神分裂一般,让另一个蒋白玉替自己去承受这个无穷无尽的噩梦。
她丢下一个又一个蒋白玉,才让自己有了喘息之机,不用怀疑她就是在梦里死掉了无数回,而每次的梦醒就好像是游戏里的复活。
有虚假又有真实。
代价就是现在的她意识开始错乱,脑里就像有无数个自己在呐喊为什么死掉不是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