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去探女子鼻息,惊道:“死了!没气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不相信,蹲下身去试,结果真的没有呼吸了,啐了一口唾沫,道:“真他娘的晦气。”
随从从女子手中拿走金锭子,一行人匆忙离去。
没有热闹看,围观的人迅速散去。
故青白抿了抿唇,轻叹一声也打算离开。
“姐姐!”
一声凄厉响起,一面貌丑陋的女子扑到倒地女子面前,不停试探女子鼻息。
那状态有些疯癫,惹的看完全程的路人不禁摇头。
女子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在古代,像这样的苦命人多了去了,何况女子还没有她姐姐那般美貌的外表,没有人驻足。
故青白抿了抿唇,抬脚走了过去。
把手中东西放下后,蹲下身让女子躺平,摸了下脉搏,心跳有点急促,故青白伸手掐女子人中。
不过几息时间,女子幽幽醒转过来。
故青白从油纸包里取出一小块饴糖放入女子口中,嗓音温和,“醒了。”
女子垂着眸,眼前上好的绸缎料子铺在地上,与她的粗麻布落在一起,上面沾染了许多脏污,料子主人也不管,鼻间充斥着淡淡墨香味。
耳边还能听见周围人对她们一家的议论声。
面前人又从身上摸了银子出来,一股脑塞入她手中,嗓音带着善意道:“这些银子你拿着,寻处地方安葬你家人,还有这包饴糖也拿着,头晕的时候塞一颗。 ”
胸腔中一处被寒冰包裹的地方渐渐融化,淡淡墨香消失,桑榆抬头,面前人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
她一把抱住面前的腿,哭着求,“求公子收留,桑榆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公子,求公子成全。”
故青白大腿被人抱上,想走也走不了。
她这个身份刚请了长假,没有工资收入,守着以前故旬的老本吃,香皂刚做出来,养活她自己都困难。
面前女子刚死了双亲,故青白不想拒绝让对方难过。
但不拒绝,难过的就是她了。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女子把地上她姐用过的那根草标插在了自己头上,手捧着故青白给她的银两道:“公子给了我银子,就代表买下了我,等桑榆安葬好父亲与姐姐,就来找公子。”
周围早有围观群众叫出了故旬的名字,就算本人不说身份报地址,女子也能找到故旬。
故青白想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