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尘,咳,沈兄这次科考有几分把握。”
沈念尘修长手指捏着茶杯端坐,海棠花洋洋洒洒落着,他坐于花中,如坐于画中,一身清冷疏离:“能中榜。”
“我觉得能中状元,六元及第。”
这笃定满满自信过头的话语,不由惹得俊美男子侧目看向她,故青白迎着男主的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把天上银河装了进去,沈念尘错开眼,垂眸道:“借世子吉言。”
齐宣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突然道:“这世上万物都分公母,那么,大海里的水和高山上的树木怎么分公母呢?”
故青白和沈念尘两人都愣住了。
活了两辈子,故青白是第一次听这种问题,于是虚心问道:“怎么分?”
沈念尘也用目光看向他,显然也在等答案。
齐宣灿然一笑,“海水有波浪,一般波为母,浪为公。高山松为公,梅树为母。”
“松和梅树好说,海水以什么辨别公母。”
“这个嘛……秘密。”
还没等故青白转过弯儿,齐宣话锋一转,就说起了故旬。
“你们猜今天中午吃喜酒的时候,我遇见谁了?”
故青白长睫微颤,没有接话。
沈念尘也没有言语。
见两人都没接话,齐宣也不尴尬,自然道:“我见着帝师故旬了。”
齐宣的语气和表情有些高深莫测,仿佛要讲一个大秘密出来,故青白点头,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然后呢。”
“然后……”齐宣卖了个关子,“万物分公母,你们说,这故旬是男还是女?”
故青白后背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今天齐宣发现了什么?他不是喝醉了吗?
沈念尘神情淡淡,没什么话语。
他对人对事仿佛永远一副无欲无求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