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一鞭很重,又或许是她承受能力到了极限,她整个人失了力气栽倒在地。
人终于昏了过去。
看见人昏迷了,在一旁候着的官差一盆冷水泼了上去。
冷水冰寒,破了的衣物贴在身上,勾勒出地上人纤瘦匀停的身形,血水混合着流下来,打湿了一小片地。
见人还没醒,又准备一盆水泼过去,就被栅栏外的少年皇子叫住了。
少年皇子一脸冷漠叫停官差后,对着有朝廷冷面阎罗之称的官员道:“莫葕沉,差不多行了。”
“行了?五殿下刚才不是说只要不打死就行了吗。”
“我……我刚才是吓故旬的,谁知道你真这么狠!快要把人打死了还不停手,现在天寒地冻的,再浇两盆水人没被你打死,也要伤寒死。”
“五殿下。”莫葕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睨着他,“这是断案,不是儿戏。”
齐予粥仰头看着高出自己两个头的莫葕沉,气势被压了一大半。
心中不快,张口刚想说点什么,就有一人匆匆从外面跑来,经过齐予粥的时候还差点把他撞了。
只见那人对莫葕沉耳语几句,莫葕沉神色变了变,然后带着一行人匆匆走了。
一时之间,牢狱里走道除了齐予粥没了别人。
齐予粥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试着叫了几声,可地上的人像是睡着了,没有回应。
他抿唇,最后看了一眼地上之人,也匆匆离开。
齐予粥一路坐着马车到了齐衡府上。
在去书房的路上遇见了一人常服要出门的齐衡,他连忙把人拦了下来,“三皇兄。”
齐衡行色匆匆,说话带着点急,“五皇弟,你这时候怎么来了?”
齐予粥简易把他在牢狱里所见所闻和齐衡说了,最后加上一句,“那冷面阎罗果然很讨厌,故旬再待下去肯定会没命的。”
“你之前不是讨厌故旬?”
齐予粥噎了一下,道:“他现在又不讨厌,莫葕沉才讨厌。”
齐衡迈步往外面走,留下一句,“故旬明天就会出来,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