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少年看着故青白,明显有些幸灾乐祸。
故青白却一点不虚。
她悠闲坐着。
右手握着光滑白瓷盏轻轻摇晃,百无聊赖看着清亮的茶水在杯盏中转圈。
等到她时,才慢悠悠站了起来。
要说揭榜中榜有什么诗最出名,那就不得不提孟郊的登科后。
故青白伸手拂了下衣袖,缓缓踱步到中间,一步一晃头,低声吟出了那首惊艳后世的诗作。
最后一字落地,房间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
故青白抬眸向少年们看去,少年们的表情那才叫一个精彩。
震惊的,不服的,难过的,泄气的……
“这……”
“卿宴这诗……锦铭兄要逊色一筹。”
“五百两可不可以……”
“别急,五殿下还没出手!卿宴不一定赢。”
“不是,卿宴是不是买的诗啊!他一天学业不精,安于享乐的人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诗!”
“对啊!卿宴的水平绝对写不出这样的诗。”
故青白不管少年们如何破防,径直坐回了自己位置。
有少年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叫停了下一个同伴,看着齐予粥,急于想要一个答案。
“五殿下!按你看,卿宴是不是买的诗!”
他的语气很急,但对齐予粥态度很好,矛头都是对着故青白的。
所以齐予粥没有说话,淡淡看了对方一眼。
少年察觉语气失态,连忙低眉顺眼。
齐予粥视线瞥向故青白,对面那人老神在在,仿佛全身没有骨头一般坐的随意,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箸吃着东西。
那股子慵懒随意的风流气,简直像是从身体骨头深处生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穿的衣物厚了,脸颊两侧泛红得厉害,配上那双干净清澈到极致的双眸,可谓风流尽显。
“卿世子,你不回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