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青白在他走后不久就冷静了下来。
只要没有异性靠近,她的心理创伤慢慢会愈合。
天色越发晚了,她的焦虑也就越来越大。
她不想睡着醒来就在大楚,面对两个索求无度的疯子。
那两人怕她再次出现一个月前的状况,不惜用黄金打造了一个笼子,用细链条锁住,每根柱子都套了柔软皮套,根本没有一点儿机会。
她的思绪越沉越远,连沈念尘何时回来的都不知道。
他身后跟着背着药箱的黑衣少年。
谢沧沉着脸打量了一瞬少年神色,见面色正常,心中不由松了一大口气。
他把药箱放在桌上,伸手准备先把脉。
沈念尘在旁边简单说了少年方才异常。
他的手才刚触到少年皮肤,少年就惊惧的跳了起来,连连后退几步远。
小主,
神色慌乱的看着他与沈念尘。
谢沧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个反应……
谢沧问道:“他这样多久了?”
沈念尘也蹙眉,淡声回道:“不清楚,我方才知道。”
谢沧试着靠近一步。
少年就闭眼痛苦对他阻止,“别过来。”
谢沧这下能确定了。
上一世,哥哥被那群人欺辱后也是这个反应。
他双眸瞬间赤红。
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所有人都被监视着。
明明没有人能欺辱到他的啊。
为什么又出现了这种状况?
“夫子先出去一下吧,我问下世子症状。”
沈念尘却没有动,定定站在原地。
谢沧抿了下唇,暂时也管不了其他的,从药箱中拿出悬脉用的细线,柔声道:“世子,我不过来,你自己把这线悬在腕上,我帮你把脉。”
少年轻叹一口气,垂头低声道:“多谢。”
谢沧把细线远远递了过去,耐心等待少年绑好,这才把指搭上细线。
良久后,他收手,蹙眉。
沈念尘适时问他,“是何症状?”
谢沧转身收拾东西,沉默一瞬后才道:“心脉郁结,思虑过剩。”
顿了一下,他又道,“开几副药调理一下,住的环境也改下,通风宽敞人要多。”
沈念尘听着前面还算正常,可听着听着,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通风宽敞他能理解,可这人要多是什么要求。
要不是眼前人确实是世代行医悬壶济世的谢家人,沈念尘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诊断出的结果听起来草率又敷衍。
谢沧抿唇,没有解释。
书院给学子们除了准备三人间四人间宿舍外,还准备了个大通铺。
哥哥和那两个草包住一起,危险很大。
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进去那间屋子还不惊动人绝对是简单如喝水。
他不相信,哥哥住进大通铺,那些人会无动于衷。
到时候各个制衡,谁也得不到好。
这样哥哥就能暂时保全,不受谁的单独侵扰。
谢沧却不知道,他的哥哥不是在大魏受的伤害,是大楚。
这一举动无形中为他上一世的情敌,增添了无数机会。
可惜他不知道。
知道了估计得吐血三升。
感觉谢沧是庸医的不止一个,故青白听了他的诊断后出声拒绝道:“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