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小六轻轻一挥手,顺势将两名保安推到一旁,一行人便大模大样地走进了电梯。
与此同时,在办公室内,赵宏志正陷入深深的烦躁之中,连平日里亲近的小秘书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就在这时,一名助理神色慌张地冲进办公室,声音颤抖地喊道:“赵董,不好了!我们在松城的项目工地出事了!”
赵宏志的双眼猛地一瞪,仿佛要喷出火来。这几日来,他听到的无一不是坏消息,此刻更是感觉快要崩溃。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助理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声巨响便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小六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径直走到赵宏志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赵宏志眯起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作为松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然而,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哎呀,这不是六哥吗?有失远迎啊。”
如今,小六在江湖上可谓是风生水起,兆龙已经很少亲自出面了。
毕竟,他如今是一位公司老总,再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显然不合适。而那些会所、酒吧等产业,也都交由小六来打理。
小六看着赵宏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赵董,你可别叫我六哥,我可担当不起。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一件事,免得你下面的助理再跑来跑去。”
不过,现在看来,你也已经知道了,你们公司在松城的所有项目工地都停工了。
赵宏志的双眼瞬间眯成了一条缝,神色变得异常凝重。 在一片冷凝的气氛中,赵宏志极力遏制着内心的怒火,以沉稳而有力的语调问道:“这是否出自兆龙先生的授意?”
小六的眉头轻轻蹙起,随即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回应:“赵董,在龙哥没有明确指示之前,我建议您最好暂停工地的施工,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我此行便是特意来向您传达这一信息,毕竟我们往日也算交情不浅。
另外,龙哥还提到,您从我们建材公司采购的材料款项,已经拖延多时,是时候结清了。一直拖延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龙哥给出了三天的期限,要求您务必在此期限内结清所有款项。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话已至此,赵董,我还黑名单,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砰!”赵宏志愤怒地将电话摔向地面,瞬间摔得粉碎。一旁的助理吓得浑身颤抖,低着头,几乎要缩进胸膛里,心里默念着“别看见我,别看见我!”,恨不得立刻从这个房间消失,以免赵宏志的怒火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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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办公室内的物品几乎砸了个遍之后,赵宏志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一些。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抹阴冷的光芒,心中越想越气。
“兆龙,你这个混蛋!你究竟在搞什么鬼?竟然敢跟我作对,真以为我会怕你吗?如果你把我逼急了,咱们谁都别想好过!咱们之间的底细,彼此都心知肚明!”赵宏志愤怒地谩骂着。
随后,他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他多年来一直仰仗的号码——松城的四号人物谭领导。
电话接通后,赵宏志急忙说道:“谭领导,我是赵宏志。我的工地上现在有人捣乱,严重影响了施工进度,甚至威胁到了我工人的安全……”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赵董啊,你的工地还是暂时停工吧。”请您稍作休憩,将手头亟待解决的事务妥善处置完毕之后,再行启动新计划。
赵宏志闻言,心中猛地一颤,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虚空。
这可是他赵家赖以生存的坚实后盾,竟会说出如此话语,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悄然升起。
“谭总,您此言何意?我手中又有哪些事务亟需解决呢?” 赵宏志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解,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谭领导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赵董,你最近是否无意间得罪了某位重量级人物?天府省内已有高层发话,你在松城的工程项目不得不暂时搁置。”
“另外,你赵氏集团内部有数位高管即将面临法律纠纷,你必须尽快妥善解决,否则恐怕会波及到你自身。”
再者,你需提前准备好公司的财务账目,有人已向相关部门检举你涉嫌偷税漏税。
我也是刚刚得知这一消息,这是天府省直接派下来的调查组,刚到我们松城。这件事,你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应对,我恐怕爱莫能助。
至于你那些高管的问题,你需自己设法解决。所幸的是,省警署厅并未直接介入,否则我们连争取拖延时间的机会都没有。
我现在正尽力拖延松城警署局的行动,但你要明白,我的能力也有限,拖延不了太久。
话音未落,对方已挂断了电话,留下赵宏志一人愣在原地。他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心中已然明白,这是招惹了某位他无法招惹的大人物。
股市上,操盘团队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赵氏集团,砂石资源被恶意买空,导致项目停工。
股市上的散股也被大肆收购,随后被抛售一空,公司资金链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海湾项目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若不能及时注入新资金,之前的投入恐怕将石沉大海。
此刻,所有工地都已停工,而兆龙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种种迹象表明,赵宏志确实招惹上了一位他无法匹敌的大佬。
更为可怕的是,这位大佬的影响力竟能让他的坚实后盾都感到畏惧,显然,这是天府省内某位大人物在暗中操控。
而在松城的一栋普通别墅内,潘夕瑶那双美丽而迷人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悲伤。
她父亲的公司终究未能逃脱命运的魔爪,就连秦羽给予的资金也已耗尽。
如今,她父亲还背负着沉重的债务。如果明天还无法筹集到资金,公司将不得不宣布破产。
关于所有财产的拍卖事宜,这栋别墅自然也无法豁免其外。她紧握着手机,目光紧锁在赵鹏发来的信息上,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挣扎。
赵鹏的信息言辞凿凿,声称只要她今晚前往,其父亲的公司便能即刻重获生机,犹如枯木逢春。
望着楼下大厅中憔悴、精神不振、头发斑白的父亲时,潘夕瑶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怜惜。
自幼以来,无论她踏足何方、追求何物,父亲始终是她最坚实的后盾,无条件地给予支持与鼓励。
这家公司,不仅是父亲毕生的心血,更是他精神的寄托与支柱。
而今,它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一旦资金链断裂,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将难逃被强制拍卖的命运,届时,他们一家甚至将无处容身。
潘夕瑶曾考虑过向秦羽求助,但那份难以启齿的羞涩与顾虑始终阻碍着她。
毕竟,这可不是区区几十万、几百万能够解决的问题,要让父亲的公司重获生机,至少需要数亿的资金注入。
更何况,在赵氏集团的强势打压之下,即便筹集到了这笔巨款,也未必能够确保公司的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