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似乎您也曾与这位陈三先生有过合作的经历,是吗?汪建峰闻言,微微一顿,随即含笑颔首。

“秦先生,您的气质非凡,绝非池中之物。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遮掩了。之前,我因一些拆迁纠纷及不慎将土壤散落至邻家田地,遭到了当地农户的阻挠,他们不仅不让我施工,即便我给予赔偿。”

“他们仍嫌不足,动辄提出天价要求,此类事件屡见不鲜,着实令人头疼。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向我推荐了陈三。”

“我们曾携手合作数次,但好景不长,有一次他替我办完事后,竟也狮子大开口,我未能如他所愿,于是双方产生了争执。他甚至纠集人手,在我的销售大楼前滋事,不得已之下,我求助了官方力量。”

“秦先生,想必您也清楚,这座县城不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间都略知一二。我们都是为了生计奔波,并无深仇大恨。后来,在我们的朋友出面调解下,大家共赴宴席,握手言和,自此之后,我们也就再无合作了。”

秦羽闻言,心中已大致明了汪建峰的言外之意。

“那么,汪总,您是否认为我不应与陈三合作呢?”秦羽问道。

汪建峰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这得看具体事情的性质了。如果面对的是那些棘手难缠、不讲道理的人,找陈三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若是涉及正事或投资生意,我则认为并无必要。”

秦羽听完他的分析,心中已有了计较。虽然这座县城不大,但陈三在此地确实颇具实力。然而,在秦羽看来,陈三的手下大多不过是些市井混混,与兆龙、雷军等人相比,相去甚远。

当然,汪建峰显然有所保留,他与陈三之间能够相安无事,恐怕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否则,在提及陈三时,他不会如此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见,这显然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罢了。

“汪总,您是否了解陈三目前的产业布局呢?”秦羽问道。

汪建峰闻言一愣,心中好奇秦羽为何如此关注此事,但念及秦羽乃是大客户,便知无不言:“陈三目前主要活跃在工地上,听说他开了一家砂石厂,主要承接我们这些开发商的业务,负责砂石运输。在这座县城里,他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数位KTV的经营者均与他有所交情,我推测,他或许已从中获得了一些股权分配。” “毕竟在这些娱乐场所中,饮酒过量时难免会发生些意外,因此需要他出面协调解决。”

“至于他个人的产业,名下有两家茶楼,据闻还涉及赌博活动,他每晚组织人玩大牌,并从中抽取佣金。此外,还有消息称他涉足高利贷业务。”

“他的手下也不乏从事各种商业活动者,有的经营餐厅,有的开设夜宵店,业务范畴广泛。” 秦羽闻言,微微颔首。

“汪总,非常感谢你告知我这么多信息。不过,我还想了解一件事,城南农贸市场附近那段小路,你知不知道是谁承包的?”

汪建峰闻言一愣,对秦羽竟会询问这样一段短小的路段感到十分惊讶。那不过一两公里的路程,利润不过数十万,他从未放在心上,自然也不认为秦羽会对此有兴趣。

“那段路,我略知一二,是陈三手下的费老四承包的。费老四算是陈三的得力助手,曾因替陈三办事而入狱几年,出狱后,陈三给了他不少赚钱的门路。”

“秦先生,想必你不会对那段小路感兴趣吧?” 秦羽微微一笑,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那样的工程,我自然没有兴趣。不过,这个费老四在我二姨夫那里赊了八万多的水泥,不仅拒不付款,还动手打了我二姨夫,这笔账我得跟他好好算算。”

汪建峰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和期待。当初,他正如秦羽所料,多给了陈三三万块钱,虽然数目不大,但心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并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不清。但秦羽显然非池中之物,如今要找费老四的麻烦,他自然乐见其成。

“秦先生,你得小心些,陈三在警署有不少关系,而且在青县势力颇大。” 秦羽看着他,淡淡一笑。

“汪总是想告诉我,强龙难压地头蛇吗?” 在他眼中,陈三这样的人,连蛇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一条蚯蚓。

“不是的,我只是担心秦先生你会吃亏。” 正在此时,谢霞和她的助理拿着合同走了过来,秦羽毫不犹豫地刷卡并开始在合同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