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咱们千仞峰哪受过这种委屈,您可一定要那他们二人杀鸡儆猴,以正千仞峰威严呀!”在宗门大殿,云涌悲愤道。
高座上,徐青阳无奈的揉揉眉心,还不等他发话,一旁的陈河就坐不住了,勃然大怒:
“呸,两块茅坑里的臭石头,你们千仞峰是土匪山寨吗,咋得,只让进不让出了!”
“我们正阳剑宗的弟子有自由选择修炼场所的权利,哪有强行拉拢的道理,你们两个是土匪头子吗!”
面对陈河犀利的话语,云涌被气得那时白须乱颤,要不是忌惮陈河背后的沈清翠太上,他肯定跳出来跟他叫板。
一旁,重伤初愈的大长老语重心长的劝告:“二位,程吉安这小子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小子很守礼节,怎会故意折辱你们二位?想必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我看,你们还是好好聊聊,消除误会,以免错失了两块璞玉,让他们蒙尘。”
眼看两位长老指望不上了,云涌又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宗主那里。毕竟他老人家才是千仞峰峰主,千仞峰丢脸,你这当峰主的首当其冲,总不能坐视不理了吧。
“宗主,老夫招揽他们时态度恳切,请您明鉴呀!”
徐青阳无奈一叹,正要回应,一直沉默不语的云起开了口,声音平淡:“宗主,老夫回想起,程吉安是在得知,加入千仞峰就不能随意外出后,才坚定要退出的。”
“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徐青阳沉吟片刻,回应道:“应该是因为他身为金徽导师,教导着五名弟子的缘故吧。”
“原来如此,那倒是情有可原。”云起颔首,阖目。
“看看,看看!”陈河起身,对着云涌指指点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孩子多有责任心,多懂得舍己为人呀!”
“这么好的孩子,竟还有人想要严惩他们,实属愚昧,实属迂腐!呸!”
云涌被气得七窍生烟,云起却和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道:“看来,尽管程吉安天资不凡,也与千仞峰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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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徐青阳摇摇头,严肃道,“这样吧,本宗主变一变千仞峰的规矩,自此,千仞峰真传子弟可以自由下山。”
“可是!”云涌震惊的呆在原地,一向沉着的云起也缓缓抬起眼皮。
“没什么可是的,”徐青阳摆摆手,“当初正阳剑宗刚立宗时底蕴不深,威名不重,本宗主用这个规矩约束门人,也算是变相保护他们。”
“千仞剑丘的剑气是举世罕见,若轻易外泄,在他们实力不强时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可现在,正阳剑宗已经有了震慑群雄的威名与底蕴,我们的天骄也不必再隐藏了。”
“这规矩,本宗主早就想变了,今日只是一个契机。”
徐青阳说出这一番话时语气淡然,但在座的各位都能想到当年那段筚路蓝缕,一群有志青年在这片陌生土地开创功业的事迹...
说罢,他合眸,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原因他没说。
程吉安是贺图的徒弟,而贺图是当年与他一起建立正阳剑宗的好友。他信任贺图的眼光,因此,他将很大的期许寄托在程吉安身上。
程吉安值得他押下赌注...
云涌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云起打断:“好,我们俩这就去寻程吉安,澄明误会,重新把他招揽到千仞峰。”
“善。”徐青阳欣慰点头,嘱咐道,“告诉那小子,千仞峰只是他提高的垫脚石,他永远是烛天峰的人。”
“遵命。”云起颔首,拉着满脸不服的云涌离开。
“我说,咱们真的要去给那两个小辈道歉?”大殿外,云涌一把甩开云起的老手,“老夫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老夫可没有生气,生气的,还有该道歉的,到头来都只有你一人。”云起平淡道。
“你!”
“别贫了,快走吧。”
身负宗主之令,云涌无可奈何寻到程吉安家,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