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指着她们赚钱,打伤了人还怎么去打工?
以前二伯和二伯娘如此威胁,姨娘们必得妥协。
可这回她们做好了死磕的准备,便豁出去不再怕。
二伯和二伯娘骂骂咧咧半天也没动手,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让她们休息一天再上工。
其他三个姨娘略好一些,文姨娘是典妻,入夜还不回府,人家主家当然要找上门要人。
二伯和二伯娘好声好气跟主家商量,让文姨娘在家休息一天。
主家都松口了,文姨娘却不同意。
文姨娘有生之年头一次撒泼,拿了一条床单在门口大街上哭着要上吊,说自己就是个妾室,典妻,典的应该是妻不是妾。
再逼她去做典妻,她就吊死在院前。
人家顾主想要儿子又不是想要尸体,自然不干,闹着要二伯给说法。
二伯没想到文姨娘她们几个突然闹这一出,被闹得措手不及,只能连连跟人家雇主赔不是。
最后眼看到了宵禁,雇主家只得妥协先回家。
临走前放话,让二伯三日之内给他个交代,否则必然告上衙门。
沈清棠听的都为文姨娘捏一把冷汗,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闹了一场大的。”文姨娘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脸。
主家走后,院门一关,二伯就甩了文姨娘一巴掌。
还边打边骂。
“你个贱妇!我让你作妖!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撒泼耍赖不去赚钱的?我看你在外面好的没学上, 竟学会这市井泼妇的做派了!
还敢跟我呛声?!”
多年对二伯的服从,让文姨娘下意识害怕。
被打的跌坐在地,抖的都站不起来。
捂着脸,只会哭。
文姨娘死死的咬着唇,就怕自己一时怯懦说出求饶的话前功尽弃。
文姨娘说着指了指其他三位姨娘,“就在我快扛不住的时候,她们仨挺身而出护着我!我才有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