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姐不会那么做,姐不是那种人。可她为什么不让我拿掉孩子呢?难道真如雍王妃所言,她想让自己生下孩子,一辈子活在屈辱之中?
不会的不会的……
心中的天平,不知何时已然倾斜。
两日后,篱疏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来田间转了转,随手拔了几棵杂草,看着即将收获的豆子满心欢喜。
迎儿拿了披风走过来,“姑娘把这个披上,小心风寒。”
“迎儿,现在可是三伏天,披披风被人瞧见会被笑掉牙的。”篱疏推辞道。
“姑娘你现在跟别人不一样,千万不可大意,”迎儿不容分说的把披风带子系好,端详片刻,“这披风颜色跟你挺搭的。”
“迎儿哪……”篱疏哭笑不得。
门口蓦然一抹绿色飘过,“那谁,含翠!”篱疏急忙开口。
含翠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含翠你干嘛去?”
含翠脚步顿了一下,“有事。”细听,带有怒气。
“你身子不便,有什么什么事让迎儿去吧。”篱疏担心道。
“不用。”
含翠抬脚跨出门槛,多么决绝,眸中泪水在打转,却没有掉下来。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哭。
这边陆花未端坐着,闲闲的品茶,下手处站一中年男子,低眉顺眼,稍弯的身体充满了敬畏。
蝶儿从外面进来,施一礼小声道:“还没来。”说着不忘瞟那中年男子一眼。
这男子是相府的专属郎中,医术超群,妙手回春,连宫内御医都赞不绝口。
更重要的是相府女主,也就是娘娘的母亲,当时的长公主,为她延命八年,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再去。”陆花未放下茶杯,拿起一本书来看。
“是。”
“娘娘,那含翠今日会不会不来了?”中年男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