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翠拼命咳嗽,身体内好像被什么堵着,总想咳一声把它咳出来,但总是咳不出来,所以一直咳,一直咳。
篱疏在旁边给她顺气、捶背,但愿她能好受点,心里好像压着一块千斤巨石。
“喝口水吧。”春茶递过来一杯水。
“来含翠,喝点。”
篱疏接过来喂她喝了,不曾想咳得更厉害了,直到咳出血,才渐渐停止。
“姐,你别担心,没事。”含翠安慰她。
“你好好休息。”篱疏答非所问,扶她躺下,心中涌出一个坚定的信念。
前面就是流芳殿了,篱疏决定了,无论怎样一定要拿到血参,含翠命苦受这么多灾难,一定要救她。
陆花未挥毫泼墨,笔下的唐宫仕女图形态逼真,栩栩如生,秋梦在心中暗暗惊叹,她最仰慕的就是她的才华。
娘娘好久都没有这种闲情雅致作画了,今日有了这份闲情,倒叫人不踏实。
“娘娘,有人找您。”门外响起婢女的声音。
“带她去客厅。”陆花未答,似乎早有预料。
秋梦一怔,娘娘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若在以往她定会问一下,现在她却不想多言,毕竟娘娘不是小姐了,回不到从前了。
“走秋梦,陪我去看看,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陆花未画完,把笔一扔道。
“是娘娘。”
篱疏忐忑不安的等着,她已有打算:只要能救含翠,即使要她的命她也甘愿。
“篱儿,你来了。”陆花未热情的打招呼。
“冒昧打扰,还望王妃莫要见怪。”篱疏毕恭毕敬的行一礼。
“哪里哪里,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自家姐妹。”陆花未拉住她的手,亲热劲儿胜过亲姐妹。
“王妃貌如天仙,慈悲心肠……”
”篱儿难得过来一次,我带你您赏梅吧,这都是墨澜送我,我亲手栽培的。”陆花未打断她的话,拉着她出门。
门外又飘起了雪花,雪中摆着几盆梅,勉强开了几朵,篱疏倍感亲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只是很快又被含翠的病痛给淹没。
“篱儿你看这梅,映着雪,美得就像一幅画。”陆花未似乎兴趣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