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不置可否,冯知县背后也是有大靠山的人,自然是有些手段。
他又道:“如果是这样,是不是能用一个障眼法,先骗过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再给其雷霆一击。”
“你我不谋而合。”
冯元接着道:“我正准备传一份罪证,故意让他们截获。”
他看着宋池,“能有这般态势,完全是因你在我身边辅助,无论你将来会不会踏足官场,你都跟清流党分不开,也必然会被文党之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这些你都明白吧。”
宋池岂能听不懂,冯元这是明确告诉他,让他加入清流党阵营,不为其他至少能得些庇护,有明确说辞,冯元也好为他争取。
“在朝中为官不结党会很难,这也不可避免,即使不愿结党,也要有同乡同僚帮衬......如此才能走的更远,朝中无人真遇到事情没人帮你说话,你连官都做不成又怎么能成大事?”
宋池很意外,他没想到看起来有些迂腐的冯元竟也能说出这番话。
是了。
他就是结党之人,还是清流党为首者陆泰渊的学生,只不过这个身份并未传出。
想来这也是陆泰渊对他的保护,师生情谊最重,一但被人知晓他是陆泰渊学生就会被文党之人疯狂打压。
“记得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冯元沉声道:“你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谈理想报复,何谈为国为民?”
宋池点头,这是冯元的肺腑之言,也是经验之谈,他对地方政务不清,对地方复杂不明,但也在翰林院做编修十年,又有陆泰渊言传身教。
“你在我身边做了两个月师爷,期间也教会我不少东西,你我之间算是亦师亦友,你在济县所作所为锋芒太盛,所做之事也有诸多不合规........”
冯元顿了顿,“你跟那个苏娘子关系非同一般,那个大通商号背后的主人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