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书童,竟然影响到朝中大局。
陆泰渊心想着出了书房,油灯还亮着,在他桌案上随意放置着几张薄纸。
能出现在次辅桌案上,必然是了不得的国家大事,其中有一张特殊,那是一张户籍登记,在首栏上写的名字,正是宋池。
原来……宋世文在冯元没给他传信之前就已经知道,济县有一个宋池……
夜深了。
宋世文还未入眠,近日他睡的很不踏实,总是有不好预感,便在书房里看些朝政之事的折子。
他是当朝首辅,每日处理政务不知多少,可今天却连折子都看不进去!
老吴离京时日不短,至今却没有任何音讯。
这很反常。
按理说他早应该回来,宋世文密派老吴回去,就是详查事态到底有多严重,是否真如韩瑜所说,已到危机关头。
还有就是处置那个逆子!
要么带回来,要么杀死。
这对老吴而言都是再简单不过的差事?
为什么会拖这么久?
宋世文把折子重重放下,动静惊到了坐在他对面的宋鸣。
为了教导儿子,他让宋鸣在其身边跟着看如何处理政务。
“父亲还在担心济县之事,您放心吧……韩瑜不是已经传信,他们已经截下冯元传出的密信,既然到不了京城就不会有事。”
宋鸣起身到父亲身边。
“而且,明日吏部就会发出调离冯元的文书……只要冯元离开济县,更是不会出事。”
“是啊,不会有什么。”
宋世文低沉道:“这次调离冯元离开济县费了很大功夫,庆王殿下那边阻力很大,现在不出事,将来也会生事端,这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我们终究是输了。”
他面色阴沉。
接到韩瑜数份急信后,宋世文也不免着急,为了控制事态,只能把冯元先行调离。
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心里有鬼的表现。
冯元上任不足半年,期间并没做错什么,调离也没有理由,可他以首辅身份,还是强行干预。
明日,吏部就会发出文书。
由此也让他这个首辅颜面受损,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济县的事情绝不能捅开。
“韩瑜在信里写的很清楚,冯元刚去济县任职并无这般才能,一切皆因宋池辅佐,否则现在冯元连县衙都难掌握,而那些罪证,也是宋池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