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熙手中的笔停住了,他慢慢抬头,“父皇的计划是让平王和太后联手?”
隆运帝:“... ...”
哦豁,情绪上来,说漏嘴了。
陆予熙继续猜测,“倘若父皇只想处置太后,其实没有必要非把平王和太后扯到一起。”
“所以父皇是有什么大计划?”陆予熙快速回忆了林时明回京之后的每件事,“安王一事父皇便借故清除了朝堂许多品性不良之辈,父皇还让儿臣主持本届科举,说本届科举意义重大...”
“停!”
隆运帝难得冷脸,强行制止陆予熙的思维,“不必猜了,朕现在不会告诉你。”
“父皇,儿臣难道还不值得父皇信任吗?”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太子是五年前才顶上来的,比起林时和那种从小就培养的狐狸自然多少还是有些稚嫩。而且此事堪称前无古人,在事情彻底爆发前,能少让人知道便要少让人知道。
再则,隆运帝多少也要做两手准备。他还是希望可以尽量把太子摘出去,这样即便自己这里失败,也能让陆予熙借着镇国公府的力量成功登基。
虽然十有八九,此事还是会绕不开太子。
“这是朕的圣旨。”隆运帝头一次有些发愁儿子太聪明,“你若是再试探猜测,朕就,就...就找个理由让你和你的太子妃两地分居!”
“...父皇,您真的有些像亭松。”幼稚!
隆运帝摸摸鼻子,“总之,此事不该你们过问。”至少现在不能。
不问便不问,迟早会知道。陆予熙也能猜出一些隆运帝的苦心,“儿臣知道了。”
隆运帝对陆予熙的识相很满意,他拍了拍陆予熙的肩膀,又把话题转回来,“太后既然把请安时间定在初一十五的早上,那便是她自己受不了,想避开时明。”
“这回你可不能再管不住你媳妇了,让时明委屈委屈,尽量离太后远点,别扰了朕的计划。”隆运帝苦口婆心,“朕承诺,事成之后专门给他留几天时间去嘲讽太后,如何?”
把两人分开,好歹给太后一些喘息谋划的机会。
“父皇放心,儿臣会尽量不让他们二人接触。”陆予熙也认真回答,“昨日儿臣也已经‘说过’时明了,他答应了以后不再做的这么明显。”
做的不明显,那就是还要做喽!
隆运帝叹口气,也不能强求太多,抹杀孩子的天性,“就这样吧。”
“还有一事。父皇下旨处置前南域总督杜端一家时,不是下旨抄家流放吗?这一家里可是有一个秦家的女子,倘若太后要为了这人主动找事,时明可不会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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