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宗慌了,“你干嘛?”
张叔一把将他揪出来,扔到马路上,然后碰得关上门,又上了驾驶座。
周耀宗急了,忙拍打车门,“喂,你个破司机想干什么?宁招娣你给我开门!”
张叔看向宁水芸,宁水芸开口,“张叔开车。”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为了省事让这个混蛋跟她坐一辆车。
张叔得令重新启动车子,周耀宗趴在车窗上,一个不防摔在了地上,狼狈的仰头就看到一个车屁股,正要爆粗,后面又来了一辆车,仿佛没看见他,直接往他身上就要碾上来。
周耀宗吓得滚到一边裤子都湿了,最后吃了一嘴的尾气,好不容易爬起来,发现脚还歪了,气得破口大骂,结果又险些被路过的车子擦到,只能气愤的去一旁边挡车边给宁水芸打电话。
宁水芸根本没有接他电话,只回了条消息,“民政局见。”
周耀宗气得狠狠跺脚,结果疼得龇牙咧嘴,又拨号给找的那帮兄弟,“计划有变,一会在民政局附近动手。”
挂了电话周耀宗挡了半天才拦下一辆出租,结果还被司机嫌弃味重,加了钱才肯让上车。
路上周耀宗恨死宁水芸了,但想到家里准备的那几条铁链子,顿时眸光迸出兴奋的光芒。
等周耀宗到民政局已经一点,工作人员还没上班,要等到两点,他一改之前的态度腆着脸凑到宁水芸面前,“好歹咱俩夫妻一场,临了吃个散伙饭吧。”
宁水芸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
周耀宗被赤裸裸的嫌弃,脸上的表情快维持不住了,忍了又忍,“怎么看不起我?这么多年没回来,不去看看你爸妈?”
宁水芸忽然意识到她现在不是六十岁,父母还没有离世,只是想到曾经种种,她沉默的摇摇头。
从被阻止上大学,又被卖给周耀宗这个无赖的那一刻她就没有父母了。
周耀宗有些不爽,“宁招娣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冷血无情,离家二十年回来连亲爹亲妈都不见,啧啧。”
最后一句啧啧明显带了挑衅的意味,宁水芸冷冷瞥他,她发现在安城的时候周耀宗从来没有喊过她的名字,可从进了桑榆镇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喊她宁招娣。
似乎在用这个名字不断提醒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