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敢骂姚师姐。”
花怨所撞之人,正是姚敬心,那个在比武场上的最强者,却惜败给辰安的那位。
昭宁宗的弟子从四面八方聚拢了过来,将花怨和他的随从围在了里面,一个个面色不善,像是要就地将几人处死。
姚敬心出言,“阁下想必就是度世门花怨,花长老,久仰大名。”
花怨额头渗出细汗,他没想过昭宁宗的弟子这么不怕死,见化神期的大能竟然不避,好在宗门里也还是有讲道理的人。
“对,你是何人。”
姚敬心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有些看不起这人,化神期的强者,还害怕面前的这些小喽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突破的。
“不重要。”姚敬心挥挥手,让大家给他留出了一条路。
花怨本想道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走了十几米,反倒又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听闻在孟桓之前,你是整片大陆上最年轻的化神期修者,本对你有几分敬仰的意思,现在来看,是我想多了。”
花怨的牙齿咯咯作响,正要转头,被随从拦住了,“长老,在这里发生冲突,可就是羊入虎穴,就算是昭宁宗真处置了我们几人,门主也说不了什么的。”
“笑到最后的才是强者,说这些,也要突破化神期才配。”
姚敬心淡然道,“乱世多出能人志士,敬祝我突破化神期时,你还未陨落。”
“自然不会。”
花怨说的体面,但这句话,除了他自己,基本没人相信,包括他身后的随从。
深夜寅时,昭宁宗的地盘,除了苦修的修者醒着,基本都睡了过去。
险峰之间并未相连,月色清冷,挥洒在如画的美景上,实在令人挪不开眼。
山脚下,灯还亮着,酒馆中有不少宿醉放纵的修者。
角落里的摊铺,响起了声声低吼,像极了林间野兽发出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醉酒汉,拖着笨重的步子,上前掀开了篷布,却被八九岁大的小孩咬住了手掌。
还未将手挣脱出来,胳膊已变青紫。
酒精麻痹了身体,被咬时,也不算痛。
见小孩不识好歹,他摇摇晃晃的进了下一家酒馆。
双眼猩红的跪倒在地时,众人只当他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