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盖受伤,溢出的血染红下半截寝衣,行动并不利落,阮眠眠往旁边一挪,她便扑了个空。
“母亲这是怕我说出你更多见不得人的事?”
“凭空捏造谁不会?”王氏吼道,“阮眠眠,你跟你娘一样的贱,一样会勾引男人!你以为抱上晋王府的大腿就能高枕无忧了?迟早遭报应!”
阮眠眠眼底闪过嘲讽的光:“看来你的报应先来了。”
阮建川已经打红了眼,不知从哪拿来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真是家门不幸,我今天就好好报应报应你!”
一棍结结实实落在王氏后背。
王氏涕泪横流:“老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抵不过她三言两语的栽赃?”
阮眠眠弯唇,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当初帮母亲在木棉院放火的小厮就在阮府,父亲不信可以叫人来盘问,她们母女联合赵元阳毁我清白的事,明日赵家来人会真相大白。”
说完,她懒懒打了个呵欠,随意踢开脚边染血的瓷片。
无视厅内的一片狼藉鬼哭狼嚎,走了出去。
“父亲早些歇息哦。”
阮眠眠无声冷笑,回院子沐浴泡澡。
跟赵元阳在御花园撕扯那一番着实废了她很大力气,男女体型差异下,她即便用了技巧,身上也碰出几处青紫。
涂药后上榻入睡。
宫中乱成一团,不知皇帝情况如何,但估摸宋晏容今夜不会来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翌日起的晚了些,灵若端热水进来侍候她洗漱时表情古怪。
阮眠眠了然于心,接过浸湿的棉帕擦脸:“王氏和阮诗芸如何?”
灵若心有余悸,眼底又有掩饰不住的痛快:“昨夜老爷将夫人和二小姐打了一顿后,又找夫人身边的小厮盘问,一开始小厮不说,后来还是招了。老爷大发雷霆,让她们去祠堂跪着,两人都受了伤,祠堂阴冷,想来不会好受。”
“她们不好受,我就舒坦。”阮眠眠舒坦伸了个懒腰,“趁着赵家没来人,我们出去避避。”
赵元阳能保住一颗事小,要是两颗都废了,影响繁衍子嗣,有阮建川忙的。
阮建川不是傻子,为了保住世子妃,赵家来人要说法,他只能把阮诗芸推出去。
把阮府搅得一团乱,阮眠眠没事人一样一拍屁股,带灵若上街找了家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