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一愣,直觉不好。
果然,李修直起身子,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司礼监的刑法虽不如诏狱,好歹也能让你叫唤几声,司礼监的人听了必定会感念你对本督的忠心。
过后再去诏狱叫唤几声,叫东厂的兄弟也听听,如此才不会埋没了你对本督的忠心啊。”
赵行的下摆已然湿漉一片,此时却什么也顾不上了,磕头如捣蒜:“督主饶命!督主饶命啊!督主………”
还没求饶两句,脸就被人踩在地上。
李修脸上的笑容已经全部消失,恨声道:“狗东西,凭你也敢跟我耍花招?”
他的脚踩在赵行脸上,赵行的脸骨凹下去一片,眼珠往外凸起,口水四流,说不出话来。
李修狠狠碾了几下,这才一脸厌恶的抬开脚。
不肖吩咐,他身边的人便立刻如狼似虎的冲上来,将塌了半边脸的赵行拖了下去。
另有两个小内监,拿了木盆毛巾过来擦洗被赵行沾污的地板。
李修拿出一方帕子掖了掖鼻子,站起身进了内室。
立时便有小内监端着清水香胰,随侍进来。
李修清洗过后,在小内监的服侍下,除了外衣,脱下靴子,上得榻上小睡了片刻。
昨晚是他值夜,一通忙下来都快下午了。
这一睡至暮色四合之时方才起身,用了些清淡的饭食。
只这两个时辰的功夫,政务又堆叠了不少,他坐在堂上全部处置完,这才从值房出去。
此时夜已深,宫灯如天上的繁星遍布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