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欲给零花婉君查到现金异常 | 缦衣落地墨子欲行片刻自由

大梦遗音 夏侯茶 2741 字 7天前

墨心用唇刷稍稍点了一下陈婉君的下嘴唇,使两片唇微微分开,然后在手背调了合适的颜色,给陈婉君的嘴唇也画了一下。他做完这些,似乎意犹未尽,顺便给她把眉眼都画了一下,做完这些,他才放下笔刷,靠在梳妆台上,浅笑凝眸,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嗯,,还不错。”

陈婉君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墨心转身开始收拾那些瓶瓶罐罐,然后他就见到一枚金丝点翠流苏领扣。他拿起来转身问道:

“这跟你衣服是一套的吧?为什么不戴?”

“那么夸张,伏案做事不方便。”

墨心翻过领扣看了一下,是两用的,有别针还有夹子,他就走到陈婉君身后,把它戴到了她的头发上,然后双手搭在了她的双肩,对着镜中佳人说道:

“这样就不会妨碍你做事了。”

陈婉君见他今日行为潇洒,而此刻更是难得一见的面色红润,气色绝佳,便开口问道:

小主,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我们都在一起一早上了,也不见你吐血。”

“你什么意思?很想我吐血吗?”

“当然不是的,我就是在想,你我之间要怎么样相处才可以达到一个平衡,说不定还可以继续生活在一起,究竟哪些是可以做哪些是不能做。”

“我想只要我对你不起那种念头,我应无碍。”

“哪种念头?”

“那种啊!”

“哪种啊?”

“那种啦!非要说出来吗?”

陈婉君瞧着镜子里墨心那羞涩难掩的表情,她心里在偷笑。她想着此刻外面有法心念经的声音,他一上午也控制得很好,应该不会有事,于是屈过手臂,就像从前那样,靠在他的胸口,把他的手拉入自己怀中,打趣说道:

“那之前每一次你吐血的时候,都是在想那些事?!”

墨心的身前被她那样一靠,他的手被她这样一摸,整个人突然如同触电一般,欲念和冲动是说来就来。他不能再面对她,立刻转身抽回了手。但是已经晚了,一阵恶心泛上心头,他都没来得及收回念头,嘴角已经溢出血来。陈婉君见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唉,唉,对不起!你怎么连一句玩笑话都讲不得啊!疯了真是,都怪我!”

她连忙拿过梳妆台上化妆棉去擦他嘴角血迹,却被他猛地拥入怀中。

“别逃,吐都吐了,就让我抱一下吧,别浪费了我的血……”

墨心今天穿的是黑色海青,加披了一件褐色缦衣,因为等下他要见师兄。黑色的广袖,正好给了他无所畏惧的借口。为免血迹染到那条点翠长裙,墨心环住陈婉君,用袖子遮住了她的脖子和肩背。

陈婉君获得了一个久违的怀抱,肢体相触瞬间唤醒了记忆的共鸣。她缓缓挪动手指,悄悄解开了他的袈裟扣。缦衣落地。她踮起脚尖,使尽浑身力气再一次用力将他抱紧。

两人都明白,此刻已是双方可以做到的极致了。

墨心一直抱到不能再忍,才放开她转身飞快地冲进了卫生间……

唉,我们的墨心法师,他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地断了对她的欲望,他什么时候就是神佛合一了。

或许他从来不想成神成佛,他就只想做个可以想爱就爱,可以自由自在,可以随心所欲而活的普通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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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案:

【涸辙之鲋】“涸辙之鲋”出自《庄子·外物》。

简单来说,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庄周日子过不下去了,去找监河侯借钱。对方满口答应,说等他把封地的税金收上来,就给庄周三百金。庄周看到车辙中有一条鲋鱼。鲋鱼说,它是东海波臣,想借斗升之水活命。周说,好啊,我要去吴越南游,到时候请西江之水过来救你。鲋鱼听后,超级生气地说:“我流离失所,只需要斗升之水就能活下来,你却讲什么大话,还不如现在就把我卖到咸鱼店里去。”

这则故事意思很深刻。庄周去借钱,是为了维持生计。监河侯却给他巨额空头支票。周可能连明天都没有了,还要那三百金有什么意思?就好比鲋鱼马上就要死了,等不到西江之水。以小来说:有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应该及时伸出援手,而不是以未来的承诺来敷衍。(当然了,实际人家就是不想帮。)

大尺度来看,资本家(我用资本家是因为我怕不能过审,但我们应知道,这个社会不管在什么制度的国家,都有资本家)剥削劳动者、《国富论》研究怎么取之于民用之于资本家、某些看起来非常宏大的长期战略、新闻报道的那些假大空的利民政策,实际上都跟空头支票差不多。

试问,一个人,走投无路都在捡垃圾了,你却叫他去交社保,告诉他只要乖乖给钱,将来国家会给你保障的,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却天天、每时每刻、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发生着。

附原文:“庄周家贫,故往贷粟于监河侯。监河侯曰:‘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周忿然作色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周问之曰:“鲋鱼来!子何为者邪?”对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失我常与,我无所处。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