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方炎又问了几处寨子内的问题,中间参杂一些自己不懂的儒家学问,墨先生认真讲解,虽说年轻,可是回答有条不紊,句句直指要害,再加上一些独到理解,若是让方炎眼前一亮。
“想不到翟六爷读了这么多书,在下倒是头一遭知道,当真是大开眼界。”墨先生笑容多了份对同道中人的真诚。
方炎同样笑道:“先生不愧是儒生也,当真胸怀大智。”
“翟六爷,不必绕弯子了,有事但说无妨。”墨先生笑着说道。
方炎点点头,小声开口问道:“先生对“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此话怎看?若是外人插手,循序而改之,可解否?”
墨先生愣了一下,随后似笑非笑看着方炎,摇摇头道:“若非你气息的确翟六爷,我都怀疑你是假扮的了。”
方炎笑而不语。
墨先生思索片刻,慢慢说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这是其一。”
“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这是其二。”
“至于其三……”墨先生看着方炎,指了指他胸口,“在这里。”
方炎沉默片刻,随后作了一辑,扬长而去。
“公子,你们方才讲的这些,人家听不懂诶。”丫鬟懵懵说道。
男子低头笑了笑,“让你多读点书了。”
他又抬眼看了眼方炎离开方向,开口说道,“萱萱,你觉得今日的翟六爷有何不同?”
小侍女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比以前好说话多了?”
墨先生嗯了一声,随后有些疑惑说道:“不知为何,感觉今日翟六爷有种一见如故的亲切感觉。”
随后他摇了摇头,看了眼萱萱,好嘛,小姑娘靠着灯柱,不等自己,率先睡着了。
他轻轻脱了青衫,盖在姑娘身上,随后轻轻点了盏较暗的油灯,掏出身侧的墨笔,随后将那被布匹缠绕之物摊开,竟是套画具,下面垫着十多张山水墨画,而上面一张,赫然是流水寨布局,不管是屋舍建筑,亦或其内人物,无一不是惟妙惟肖。
男子自己研墨,在绢布上又开始画起来。
……
一处暗道内,有位身影浮现,沙哑说道:“翟天云去往墨先生那儿了。”
另一边同样有一袭黑衣,开口说道:“无妨,就算他有问题,也无伤大雅,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