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便是敞开了吃能吃多少?”

针线活也不实际,那些绣娘个个熬得眼睛通红,也不过每日几十文钱,她怎么舍得让织夏如此受累。

“让你做针线活,还不如我去给人家算账来得靠谱。”

“那怎么能行,您是大家闺秀不可抛头露面。”

卫南熏被她给逗笑了,转身捏了捏她的脸蛋:“小织夏你怎么这么可爱,这全天下也就你一个人把我当大家闺秀看。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这各家各铺的账房先生都要知根知底的,不会有人用我个脸生的女娘。”

“那,那我们怎么办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救那穷书生了呢。”

“没事,省着点花,这锭银子也够我们过上两三个月了,只是得早些为将来做打算才好。”

卫南熏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点主意,但还需要多了解了解平镇市坊的情况再下决定。

-

就这样,裴寂在小院住了下来。

家中多了个人,对卫南熏来说影响还是很大的,不仅要重新给他布置卧房,还要置办新衣煎药上药,忙得团团转。

阿公夫妇悄悄在说,大姑娘救回来的郎君相貌好还是个读书人,只是脾气不太好,像个哑巴一般不爱说话。

每日除了上药和用膳外,不是坐在床榻上看书就是抱着小虎发呆,就连大姑娘,他也不怎么与她说话。

全家上下,他最亲近的居然是一只猫。

起先他们还想着大姑娘急着求姻缘,观音菩萨便送来了个良婿,再这么一相处,又觉得不妥。

这夫婿啊,长得好不好看是其次,还是得会疼人顾家,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往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卫南熏是隔了几日,才后知后觉,这男人好似在与她冷战。

刚救他那会,虽然他烧得迷迷糊糊的,清醒的时间短,但两人也能正常的聊天,他说话的语气看她的神态不说融洽,至少没什么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