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则空荡荡的,因为并没有人正式住进这里,只有白色涂层的墙面和能够勉强照亮空间的白炽灯。在二楼的主厅里,我看到有一个画板孤零零地架在那里,应该是谁带过来放在这里的,而且没有带走。
上面已经摆着了一张画纸,颜料笔盒和调色盘都放在从一楼搬上来的椅子上,纸上和盘上的颜料都还没有干燥。画纸上画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子,如果我是帝国的人,会很快辨识出她是魔法御史,因为她手里拿着那种夸张的尖顶大帽,但是感觉并不是,因为这里并不是奉献的地方,这幅画没法传递给追随者的神。
“梅兹,你过来看看。”我朝着在楼梯间站着的梅兹摆摆手。“我觉得这个是你,你也是金色头发的,而且你也是追随魔法御史的。”
“我觉得不是我,这应该是哪个人的奉献品吧,给生命之树的。”
“这里可没有给他奉献的地方。而且你看,这个眼睛和你的很像,那个神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没有人会给神画这种没有表现力的眼睛的——也不会画的有点微胖,没有那种吸引人的气质。”老套的揶揄永不过时,这幅画缺少成为奉献品的一些什么东西,让我觉得就像是一幅普通的画。
“这么说……是很像我。可是,我以前也只是普通的工人而已,也没找过谁给我画过画。你给我找的画家?”
“怎么可能!我可没那个闲心。”我摆摆手,然后准备走出房屋回去睡觉。
她用手指在这幅画上点着画纸,这是她不曾解触过的东西,她似乎很喜欢这幅画的样子。
我走出屋子点了一根烟传感器传来滴滴的声音,克朗勃用巴尔港口的报告器给我发了信息:
“我已经到了,到时候我会去会所报告,然后看看要不要过来您这,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帮我照顾好他们两个人好吗?”最后还附上了一个要哭了的表情包。
晚上没有睡觉的不只是我们和那些蓝色头发的卫兵,夜色中在街道上出现的一抹猩红色让我无法不注意到。是那个依靠着镰刀为生的女孩,她在门前坐着,仰望着月亮和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