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叔叔婶子消气让她出去,不然就是一顿毒打。
蚊子肆虐。
小丫想伸手挠挠。
却发现手动弹不得。
又想坐起来。
身体也像坠了千斤。
“妈妈……”
小丫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只有在这里,在母猪的哼唧声下,自己的哭声才能不被发现。
小丫费力的拽过几把干草。
蜷缩其中,就像妈妈的怀抱。
“妈妈……”
小丫喃喃自语,眼睛一闭,又晕了过去。
“哼哧哼哧。”
母猪在猪圈里饿的乱拱。
钱铁生嘴里嚼着猪头肉,开门朝着猪圈恶狠狠的骂到:“你个死肥猪,不就是晚上没给你喂猪食吗,你哼什么哼!信不信老子今天就磨刀剁了你?”
母猪也许是听懂了,闭上了嘴巴。
转头看向蜷缩在干草里的小丫……
“铁生,你好兴致啊。”
李家屯子的村长比春花所在的孟家围子的村长年轻不少。
虎背熊腰,不怒自威。
“李哥,赶紧过来坐!”
钱铁生用衣袖打了打凳子。
又转头看向媳妇。
“还不快把厨房那半斤猪头肉也切了?”
“二锅头。”
李村长拿起小玻璃瓶,仔细端详。
钱铁生拿起小酒杯,双手奉上。
“也不是什么好酒,就是比散装的高粱酒好喝点。”
“你小子混的不错嘛。”
李村长啄着小酒。
“我们钱家能有几天,还不是靠着李哥和李叔的领导。”
说到激动时,钱铁生干瘦的脖子青筋暴起。
“我爹和我是为了这个村子鞠躬尽瘁了这么多年。”
李村长把身子后仰,斜斜的坐在椅子上。
嘴巴一咧,一根香烟递到了嘴里。
“弟妹还是这么会来事,哈哈哈!”
李村长朝着铁生媳妇的屁股拍了一下。
酒过三巡,两人都喝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