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他们都叫我冯先生,要我算命,都要拿出场费的。你知道出场费吧?就像那些大牌明星一样。你知道我一年挣多少吗?”
春花心想说一万,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个丫头还挺聪明,对,每年我光靠给人算命就能挣上十万。”
春花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找我算命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那些个暴发户,一般人请不上我的。丫头你过来,姑父给你算一卦。”
春花直摇头。
她可拿不起什么出场费。
“没事你过来,咱们是亲戚,姑父免费给你算。你要知道,在外面可是要排着队的。你真不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时来运转吗?”
说实在的,春花的苦日子过够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到头。
她将信将疑的站直了身子,走到杖子边上。
“把手伸出来。”
春花手上还有蘑菇的碎屑,她忙在围裙上面打了打。
冯昌平把手从杖子的缝隙里伸了过来,示意春花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春花的手纤细单薄,冻得通红。
放在厚实的炙热的手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钻进心底。
她刚想把手缩回来,谁知姑父的另一只手也从缝里钻过来,一把抓住了春花的手。
他捏着春花的手,用指尖轻轻的划过春花因为常年干活生出的茧子。
“单看这手,就知道你受了多少苦。”
冯昌平低垂着眼睛,眼里写满了怜惜。
手中异样的触感让春花身体异常紧绷,不敢动弹。
“放松点,丫头。姑父是在摸骨算命,这个比直接看面相准。”
他的手不停的揉捏着春花的手。
“春花,你今年有二十五六了?”
春花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个“七”。
“怪不得。”
姑父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骨相说你前二十六年会孤苦伶仃,二十七之后否极泰来。”
春花摇头苦笑。这马上都冬天了,自己还是穷的叮当响。
“这些年桃花正旺,但都不是正缘,所以未成姻缘。”
春花点头,村子里偷看自己的那些老光棍子应该就是所谓的烂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