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铁了心不去,身子一歪,栽倒在床上。
“成,你还学会守身如玉了。”
李生也不再强求,叹息一声,走出房间。
郑晓疲惫的闭上双眼,许久不见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曾经支撑他的东西除了打架斗殴,就是烟色。
抽不进去。
硬不起来。
春花跟在新嫂子身后,走到一半,却发现前面有亮光。
新嫂子的手电筒的灯光和那亮光重合。
新嫂子似乎在前方停了下来。
隐约之中,路边停着一辆车,还坐着一个人。
春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夏天的夜晚,静悄悄的,只有草里的蛐蛐在不停乱叫。
一阵风吹过,里面夹杂着些许人声。
春花支着耳朵听,里面似乎是陈德胜大着舌头的声音。
“你来了,你来了!”
手电筒的亮光随着新嫂子下蹲,也落在了地平线。
“陈德胜,你喝多了。”
新嫂子想拽起陈德胜,却被陈德胜使劲一拉,一起坐在地上。
手电筒滚落在旁边的田地里,钻进了一人多高的玉米地中。
“光,光,你等着!”
陈德胜摇摇晃晃的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玉米地走去。
路和玉米地中间有个小斜坡,陈德胜一脚踩空,趴在地上。
新嫂子赶忙去扶。
春花再听,已经变成了窃窃私语,听不真切了。
表哥陈德胜除了对春花有那荒唐的爱情幻想,本质上并不是个坏人。
甚至春花觉得,表哥陈德胜把新嫂子送回家,都比自己把新嫂子送回家更安全。
春花更不能上前。
她把新嫂子拽回家,就是认准这个嫂子。
况且她的新嫂子眼中看出了光,如果新嫂子真不在意陈德胜,她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春花懂得她的难过。
她转身朝着村子里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