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为直面世界的主要意识，思绪正常，意志混乱。她就像是普通人那样的平凡意识一样，掌管着身体的一切，却不知道了自己体内还有一个意识。

一个作为掌控一切的备份意识，思绪正常，意志清明。可是却仿佛被禁锢了一般，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被动的接受外界和主意识的一切。

子疫分出这两个意识，只是为了更好的实施墨阎的命令。这两个意识，一个正面承受子疫的摧残。一个作为备份，在第一个意识被子疫整崩溃后，代替第一个意识掌管身体，并忘掉第一个意识经历的一切。

每当第一个意识消失后，第二个意识顶上的时候，苏清婉的体内便会再次生成一个备份意识，随时准备替代可能消失的第二意识。

如此崩溃，生成，崩溃，生成，周而复始！

然而，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备份意识会在上一个意识直面世界的时候看到它的所有经历，所谓的忘却也只是短暂性的。当备份意识登场，不堪折磨即将崩溃的时候，它忘却的记忆便会重新恢复，冲击它，加速它的崩溃！

所有，这所谓的一个接一个，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意识，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只是子疫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让苏清婉的精神，错乱了而已。

哪怕精神错乱，承受过的一切，却是真实存在的。

子疫的手段就像是把苏清婉的精神当作了一个机器，每当机器承受不住的时候便格式掉一切，重新运行，然后继续承受。而那些格式化的东西又没有真的被全部消除，他们依然存在，只是机器找不到了而已。

如此摧残之下，苏清婉整个人便处在了崩溃疯狂，清醒恢复的过程中，不停的转换。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苏清婉崩溃的时候，将会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凶残！而苏清婉清醒的时间也会一次比一次短，直到她彻底崩溃啊，再也恢复不了。

当墨阎知道子疫这一手操作的时候，也着实是惊了一下，由衷的感叹着子疫在这方面的才能。

如此才能，如此手段，也不算枉费它自己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