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曼迷迷糊糊地被放在洗手台上面坐着，屁股上忽然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令人精神一振，她原本的睡意也消散了一大半。

下一秒，挤着牙膏的牙刷放到了她嘴边。

“来，张嘴。”

钱一曼听话照做，严正庭小心翼翼地帮她刷着牙。那动作要多轻柔就有多轻柔，仿佛正在伺候的是一个无价之宝，生怕磕着碰着了她似的。

冲洗干净嘴里的泡沫，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的毛巾。

热乎乎的毛巾在脸上摩擦着的触感，仿佛打开了每一个还处在清晨睡梦中的毛孔。如果说刚才钱一曼的困意还剩下一半，那么这会儿她剩下的另一半困意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脸上的毛巾热乎乎的，钱一曼的心头也热乎乎的。

她知道，严正庭平时给他自己和两个儿子洗脸那都是比较随性的。但是每一次轮到给她洗脸的时候，却是温柔到不能再温柔。

钱一曼一直都能感受的到，他对她的珍视，无时无刻不出现在生活里的方方面面中。

令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