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少女还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你哥是侍郎有什么了不得的?那我爹还是工部尚书呢!”
人群中很快就传来议论声,裴思吟又羞又气,偏又不敢得罪这位工部尚书家的千金,否则若被她哥哥和母亲知道了,少不得回去要动家法。
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中了陆晚音的圈套,裴思吟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恨不得把陆晚音生吞活剥了。
陆惜宁见状,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心思瞬间就活络起来了,忙起身去执裴思吟的手,温声细语道:“好了,吟妹妹莫恼呢,赵小姐性格纯善,又天真烂漫,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倒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边说,边悄悄捏了捏裴思吟的手,暗示她冷静,否则出门在外丢的可全是裴家的脸面。
裴思吟只好把火气往肚子里咽,不情不愿地道:“赵家姐姐与我说笑,我哪里能恼?”
如此说来,这事就能暂且蒙混过去了,回头只要裴思吟随便找个由头,把衣服换了便是。
偏偏这位赵小姐也不是个善茬儿,此前既没得到丞相千金所赠的千步香,又没讨来文房四宝,心里正窝着火,暗恼陆家姐妹行事过分招摇,竟把宴会的风头全抢了去,此刻不得借机狠狠出口恶气?
当即语气越发嘲弄:“哪个是你姐姐?哪个同你说笑了?我实话实说而已,这织金锦蜀绣确实难得,但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呢,穿在身上虽耀眼夺目,但布料一般,做成鞋面踩在脚下倒也罢了,哪里能上得了身?只有那种没见识的,才会做成衣服,也只能赏给手底下那群不识货的下人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