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是,那岂不是得落得个心胸狭隘的污名?
是与不是都是她吃亏,看来自己这个白莲花妹妹,确实手段高明,巧言舌辩。
片刻之后,陆晚音才微微一笑:“难为妹妹解释这么多,既是玩笑话,也望妹妹莫将方才几位姑娘的话放在心里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眼人此刻都看出来了,两人之间貌合神离,剑拔弩张。
裴思吟错穿衣服的事,也被陆惜宁几句话圆了过去,“吟妹妹这衣服,乍一看确实和晚音姐姐的那身衣服相像,可晚音姐姐一向心思缜密,如何会把自己穿旧的衣服,再送给吟妹妹呢。不过是两件衣服相像些罢了。”
话到此处,丞相千金站出来打起了圆场,说花厅里待着太闷,邀请众人移步后花园赏花。
众人纷纷起身,一路说笑着踏上了青石小路。
小婵搀扶着陆晚音的手,轻拍胸口,小声道:“吓死了,吓死了!我还以为夫人方才要吃亏了!”
要是动起手来,小婵绝对会上前拼命,可要是只动嘴皮子,她就不是陆惜宁等人的对手了。
陆晚音轻轻拍了拍小婵的手,以示安抚。
待过桥时,裴思吟记恨方才被当众羞辱之事,暗戳戳走在陆晚音身后,只等主仆二人走上桥正中央时,趁人不备,猛推向了陆晚音。
岂料陆晚音早有防备,不仅没被推下去,还在侧身躲闪时,果断伸出了腿。
裴思吟被绊住了腿脚,身形不稳往旁边一倒,恰好撞到了魏玉容,在魏姑娘尖酸刻薄的叫骂声中,两人跟麻花似的,你扯着我,我拽着你,谁都不肯率先撒手。
最终噗通一声,一头扎进了桥下的池塘,好在池塘水不深,里面种了许多荷花,不过如今时节,荷花还不曾盛开罢了。
因此,多是些淤泥。
两人这一摔,都把自己摔成了泥人,好不容易从池塘里爬起来,裴思吟赶紧呸了几口,滑稽又狼狈的模样,引得桥上诸人哄堂大笑。
“你这个小蹄子!居然敢推我!”魏玉容当众丢了颜面,气愤难忍,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你可知我哥哥是谁?!你这上不得台面的蠢东西!看我不告诉我哥,让他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