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打得太过用力,陆晚音身形不稳,险些摔一跤。
从指尖到小臂弯,跟电流涌过一般,又疼又麻。
这个狗男人的脸皮是真厚,只怕千刀万剐都不一定能见血。
裴思恒怔住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陆晚音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胆子,待脸上的痛感,像迎面泼来的滚油,一点一点撑开了皮肉,完全在左脸上炸开时,才终于清醒过来。
眼底迅速涌上了一抹腥红,宛如一头受伤了豹子,咆哮出声:“陆晚音!你这个贱人!”
与此同时,迅速伸出了手,作势一把狠狠掐住陆晚音细长白皙的脖颈。
却在看清她抬起的手腕上,那串晃荡的赤色佛珠时,猛然一顿,脸上浮现出了畏惧又恼恨的神色。
“你敢!”陆晚音毫不畏惧,再次扯出了摄政王的虎皮,“我现在可不仅是你裴思恒的妻子,也是摄政王的女人!摄政王今日在丞相府,可是如同神兵天降,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我呢,裴侍郎自个儿心里可要掂量清楚,要是没了我在摄政王面前吹枕边风,裴侍郎的仕途,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你怕不是骄奢淫逸惯了,过够了好日子,浑然把没攀附上摄政王之前,如何被静和公主羞辱,被朝中同僚处处打压,跟牛马,跟狗畜般,点头哈腰,处处陪着笑脸地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了!”
“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天底下可没有这样好的事!”
陆晚音才不怕他!
畏惧只会成为她的弱点,一旦被狗东西抓住了她的弱点,就会大肆加以利用,到时候她就是别人手里的面团,任人揉捏了!
她再也不要过那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日子了!
裴思恒脸上的神情飞速变幻,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红的,被陆晚音三言两语羞辱得体无完肤。
几乎是把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狠狠撕扯下来,丢在脚下狠狠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