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此前一直以为,裴思恒对他家宁儿情深义重,虽说阴差阳错娶错了人,但看在宁儿和国公府的情面上,纵然不能跟陆晚音真正成为夫妻,起码表面上要装出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来。
如此两家脸面上都好看!
岂料,这个裴思恒居然早就跟陆晚音有了“夫妻之实”!
如此这般,把他家宁儿置于何地?
难不成还让他家宁儿接手陆晚音睡过的男人?
简直岂有此理!
裴思恒此刻一心都是方才哭着跑走的陆惜宁,哪有心思管眼前的事。
恨不得立马生出翅膀飞出去!
“恒儿他小舅子这话说得倒奇了!自打你妹妹嫁到咱裴家来,到底哪点对不住她了?”裴老夫人不悦道,“是缺她吃还是短她喝了?咱们裴家虽不如你们国公府家大业大,但也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难不成还得把你妹妹当樽菩萨供起来不成?”
话到此处,她狠狠剜了一眼端坐着的陆晚音,越发阴阳怪气,“反而是你家妹妹肚子不争气!嫁给我儿都多久了?莫说为我裴家传宗接代了,就连个蛋都没揣上!要不是我儿瞧她可怜,早一纸休书把她赶出裴家了!”
“娘!你又提这个作甚?”
裴思恒蹙紧眉头,上前搀扶着母亲落座,还冲着裴思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偏偏裴思吟看不懂眼色,还自认为占了理,瞬间就嚣张起来,冷哼道:“就是!本来我也没说错什么,裴家已经对她足够留情面了,是她自个儿给脸不要!不说旁的,就单说这次遇袭,我就奇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在京道儿上,遇见什么刺客?我看八成是陆晚音在外头抛头露面,才惹出的事!”
战火再次烧到了陆晚音的脚边,只见她不慌不忙饮了口茶,稍微润了润嗓子。
这才抬眸望向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沉静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正好大家都在,不妨评一评理。”
“说就说!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裴思吟扬起头来,大声道,“我且问你,你好端端的,去四喜堂作甚?还神神秘秘的,只带了一个马车夫,还有贴身丫鬟去!我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有人亲眼看见你独自走进一间包房,里面还传来了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