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音并不算太吃惊。
好歹她也侍奉过摄政王许久,自然知王爷腰间时常缠绕着一把软剑,但她还是略微愕然——方才不过是故意在裴思恒面前,小小地向摄政王撒个娇,示个弱。
摄政王虽然一向把她当禁脔,甚至当个自荐枕席的青楼烟花,但在人前还是颇为“客气”的。
这种客气一般体现在,她无伤大雅的时候,顺着他的意,就好像是柔顺的小猫,轻轻蹭蹭主人的裤腿,主人一旦来了兴致,就会俯下身摸一摸一样。
“王爷的东西自然是极,极好的。”陆晚音说话有点磕绊。
望着侍卫双手呈上来的软剑,暗暗吞咽了一下。
阖眸深呼口气,再睁开眼眸时,眼底满是坚毅沉静。
她一把抓住剑柄,按照记忆里的技巧,在人前舞起了剑。
心中却满是对裴思恒的怨恨,对陆惜宁的憎恶,以及对陆从文的心寒。
她越舞越快,越舞越快,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在众目睽睽之下,翩然起舞。
手里的软剑很轻,但又很重,她只有紧紧攥着才不至于脱手飞出去。
不知不觉中,她又回想起了前世种种,手里的剑就跟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受控制地往裴思恒的方向刺了过去。
场上立马发出了惊呼声,以及桌椅挪动的声音。
裴思恒的瞳孔骤缩,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剑朝自己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嘭的一声。
一片树叶猛然袭来,撞上了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