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陆晚音就因为鼻梁骨传来的疼痛,而蹙紧了秀如远山含黛的眉头,水润的唇瓣里,挤出了含糊不清的“嗯哼”声,竟比此前缠绵恩爱时,更加销魂蚀骨!
这个女人看来寻常没少被她那个窝囊夫君调|教,如今褪去了几分青涩,俨然就是媚骨天成。
摄政王更难听的话,还没来得及往外说,就生生咽了回去。
不管是拔头发,还是捏鼻尖,这种幼稚到有些亲密的举动,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片刻后,摄政王收回了手,冷眼睨了陆晚音许久。
见外面夜色阴沉,风雨依旧。
他回去倒是可以,只不过陆晚音这个女人身娇体弱,怕是淋不到雨,也吹不得风。
距离马车颇有一段距离呢。
荒郊野岭,孤男寡女又干柴烈火。
他如今坐上了这个位置,也没有理由遇事还得自个儿忍着。
重新把陆晚音抱回了怀里,摄政王看着她安然睡着的小脸,竟一时看得有些痴迷,明明想蛮力粗鲁一些,直接将人摔醒,推醒,撞醒,打醒,抽醒,扇醒……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给一点点温柔和怜惜。
可到了最后,他也没那么做。
只是很无奈又自嘲地长叹口气,将人护在怀里后,慢慢抓住了陆晚音的一只手,往黑暗深处探去……
轰隆——
外面骤然闪过一道闷雷,陆晚音从睡梦中惊醒,童年时的鞭打辱骂,以及抽在脸上的无数记耳光,在此刻都伴随着这道雷声,再度涌上了脑海。
“啊”的一声,不受控制发出了惊呼。
陆晚音在黑暗中摸索着,一头撞进了温暖的怀抱里,几乎带点哭音地着急说:“小婵!打雷了,小婵!快,去把窗户关好,小婵!”
睡迷糊了,竟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此刻身处何地。